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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后一人——薛佳佳。
因为五瘟塔任务有新进展,他雀跃不已,拉着我就回了自己院子,嘴里直说着,“怪不得秦四暮身上没查出半点病,原来五瘟塔放出的瘟疫,在老皇帝身上。”
我边走边回头,看见荆年脸色阴沉地望着我们二人,大概又脑补了“恶毒师尊逼迫弟子为其打杂”
的场景。
唉,真难办。
我无奈地问薛佳佳,“你想到什么了?”
“显而易见,舂都的舂字与四季的春字如此相似,所以这次一定是春瘟。”
他一手在纸上写下舂字,一手摸着下巴努力回忆道,“我记得,在渡业大会见过的五瘟塔,上面对应春瘟的浮雕是什么来着……”
我也调出数据,如实地开始复刻。
塔是个四面体,并不好辨别方位,我也不知剩下两面哪个是春瘟,只能从印象深的开始画。
首先画上每面都一致的瘟使者,他手执一根短棍,两端磨得圆滑无比,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头狠狠锤向他脚底踩着的人,将其捣碎成片片残肢,但被施暴的人脸上却没有丁点痛苦,反而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也太限制级了,按理说五瘟塔的每种瘟疫都有一个主题,这个想表达什么?暴力?”
薛佳佳看得直皱眉,叫停道:“差不多得了,不用那么还原细节。”
“哦。”
我放下画笔,也开始端详画面。
“我觉得,不一定是暴力。”
“都碎尸了还不暴力?”
“被踩着的可能不是人,因为瘟使手里拿的,其实不是什么有杀伤力的武器,而是玉杵。”
玉杵,常见的农用工具,舂谷必备,可捣碎谷物表面的硬壳,供以食用。
我继续说道:“所以,很可能是种比喻手法,用残肢来借指丰收的庄稼,要不然,为什么这些被捣碎的人要笑呢?”
“好猎奇的比喻,我不认可。”
薛佳佳连连摆手,“还丰收呢,敢情你都弄错了,这画的是秋瘟,不是我要的春瘟。”
我不服气道:“凭一个舂字就断定是春瘟?这又不是什么文字把戏!”
“文字把戏怎么了?剧情总归是人设计的,说不定游戏架构师他就是喜欢玩弄文字呢,不信你看五瘟塔和五蕴宗。”
“那我也跟你玩文字。”
我又拿起笔,在舂字旁边写了个秦字。
“秦姓,舂都的帝姓,一定也和老皇帝的病有关。
而秦字最初被造出来时,就象形着二人持杵舂禾,甚至读音也和舂相同,后来才演变成如今的样子。
你再仔细看秦字,上下各取了春字和秋字的一部分组合而成。”
“老皇帝一个人身上,还能藏两种瘟疫?你当养蛊呢!
?”
……
我和薛佳佳就这么争论着,互相都说服不了对方,最后索性打赌,若是到时在皇宫中发现了玉杵,就算我赢。
但出发去舂都还需几日路程,我便把赌局提前告诉了秦属玉。
“属玉师兄,你当年,在皇帝身边见过玉杵么?”
位高权贵者,虽不太可能收藏这种老百姓的农具,但说不准,他有什么怪癖呢?
秦属玉只一笑了之,转移话题道:“戚师弟,我这次会留在宗门,你们路上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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