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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一下。”
容因又很乖地点头。
他有一张让人很难不心软的脸蛋,乖巧看过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心甘情愿地无条件原谅他的一切任性。
所以在他望过来的时候,傅敛也无条件原谅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转移到江予珩身上的依赖和被其他人亲吻的水红色的唇。
“怎么了?”
傅敛走近他,低头说,“叫我干什么?”
容因碰了一下他搭在担架旁的手,仰头看他:“你陪我一起去医院。”
明明是请求的话语,却被他说的像给别人的恩赐。
傅敛反手握住他,答应道:“好。”
他伸手按了按容因的唇,在他茫然的神情中,微微用了力,问道:“昨天有没有害怕?”
容因很认真地想了想,如实告诉他:“昨天晚上我生病了,但是好像没有很害怕。”
被安放在另一侧担架上的江予珩明显比容因严重许多,好几个医生围着他,表情看上去不太好,时不时伸手按压他的脊骨或者小腿。
比起好好被护在怀里的容因,江予珩直直从陷阱里坠下去,身上搭着个容因,还要拼命抱紧他。
掉下来的过程,到处都是碎石嶙峋,磕碰再正常不过。
容因看样子也很担心躺在另一边的江予珩,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那边飘,正和傅敛说着话,他就又走神了。
“因因。”
傅敛叫他,手指捏着他的下颌,强硬地把他的头转过来,“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啊?”
容因发了一会儿懵,才很诚实地说,“啊……没听见。”
他总是这样,犯错误也犯得十分理直气壮,仿佛打心底知道没有人会真的怪他。
公主殿下永远是对的。
傅敛心中阴暗翻滚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淹没,尤其是旁边不远处的树底下还靠着个虎视眈眈的“未婚夫”
——这个名头几乎要让他恨出血来,尽管只是有名无实。
可对上容因,他还是很没办法地再次说:“我是问你,有没有饿?”
容因眼睛一亮,高兴地说:“我想吃烤红薯。”
“嗯,好。”
傅敛笑了笑,“给你带。”
没说两句话,刚才给容因做检查的医生又走过来,很自来熟地轻轻掐了一把容因的脸蛋,跟他说:“你的同学紧急处理做完了,现在他要跟车走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容因挣了两下,说:“其实我觉得我不用躺在担架上。”
医生不由分说指挥人把他抬上了白色的悬浮车:“不行。
你自己是没感觉,是因为还在低烧感觉迟钝,脚踝的扭伤没有伤到骨头,但不宜过久站立,就这样去。”
容因还想说什么,却被傅敛按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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