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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勉低下头,去吻那片还没被涂上棕油的肌肤,“感谢那些不可控的巧合与机缘,也感谢那些我们主动做出的选择。”
擅长调戏人的肖亦欢意外地不会接这种认真的情话,他转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在遮掩什么,只是说:“后背也要涂。”
涂完了肖亦欢想要撒娇的地方和真的涂不到的地方,喻勉就被对方从浴室里赶了出来,理由是惊喜需要等待。
喻勉也不急,趁这个时间多消耗一下狗狗的精力,在家里拔河、扔球,哄完了再把小狗关起来过二人世界。
他发现了被卡门堆到窗帘后的撕碎的棉花小恐龙玩偶的“尸体”
。
养体型大一点的狗就是这样,她们越是喜欢什么玩具,那小东西就遭殃得越快。
没过一会儿,他又发现被卡门咬断电线和插头的加湿器,留言给老赵“报修”
。
等待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喻勉到后来忙于处理毛孩子们留下的烂摊子,都忘记自己在等肖亦欢了。
直到熟悉又略显得陌生的脚步,在他的身后停下。
喻勉转过身。
艳。
极致的艳丽。
在灯下摇晃出细闪的红色流苏裙略带荧光却不显得廉价,深色的、泛着金粉光泽的肌肤将那份满载冲击感的艳丽衬托得高级,浓重的眼妆不脏反而衬着利落又尖锐的目光直白地碰撞过来。
金棕色的软底细跟舞鞋收敛着声响,足尖的挪动似乎与地面有奇妙的黏连和骤然的对抗,他单手轻轻搭在喻勉肩上,绕着喻勉的身体走着,像是环伺的孤狼或猎豹,悄无声息地施加压迫。
“我好看吗?”
他状似无意地问着。
那不像是个疑问,而是笃定的陈述。
喻勉诚实道:“我一直都认为你很美,但我没想到会这么美,我很意外。”
忽然,肖亦欢以极快地速度从背后靠近,修长的指尖藤蔓般绕上了喻勉的肩头,像是猛扑过来的野兽只是呲了呲牙却没有咬断猎物的喉管,怎么看都是心血来潮的玩弄。
他在喻勉耳边轻轻说:“我一直想跳女步,因为我是一个想要出风头的人。”
肖亦欢的脚背条件极好,绷起来的脚背有美妙的弧度,良好的软度和半脚尖的肌肉支撑让专业级舞鞋的鞋跟都能浮在地面上而不落。
那修长的腿紧随腰部的拧转旋扫出去那么有力,落地是却能迅速收势,稳定地钉住身体的重心。
他说:“有些说法是男伴才是舞蹈真正的领导者、决策者、最吸引目光的人,是舞蹈视觉的中心。
但我从来都不这么觉得。
怎么想都是女舞者最美,大多数人都是在欣赏女舞者的间隙才偶尔瞟一眼男的吧!”
红色的流苏舞裙有不规则的下摆,因为肖亦欢的动作轻轻打在了喻勉的身上,速度很快却不痛,恰到好处地撩拨了一点风月。
肖亦欢按下连上音箱的手机,让热情的鼓点和狂欢的氛围打破此刻的宁静。
他带着张狂肆意的笑容后撤,却像是在进攻。
每一个看似随心而起的动作都是对音乐精准的捕捉,出人意料的震撼却又顺应了鼓点与乐声的暗示。
肢体骤然转变的快慢融在音乐的张力当中,显得张弛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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