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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燎曾给了林水焉一块令牌,说要是真遇到天快塌了的大事,可以用这块令牌来宫中找自己。
而现在,林水焉拿着这块令牌来找自己了。
就在吴亥刚刚背叛了自己后。
燕燎一言不发,死盯着淡定的吴亥瞧。
外面的禁卫没得到回复,又问了一声:“世子?”
吴亥替燕燎回答说:“请林姑娘进来吧。”
“是。”
殿门推开,妆容精心、一袭水蓝裙的林水焉手里拿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对于燕燎和吴亥之间硝烟无声的气氛罔若未见,林水焉笑意盈盈,一点儿也不见外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聪明地和燕燎吴亥两人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
林水焉:“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聊。”
燕燎忽然笑了:“青鸟坊。
你从五年前开始建立青鸟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所以…青鸟坊其实一直是你的。”
对于燕燎的五年前一说,吴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站起身对燕燎说:“青鸟坊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林姑娘的。”
燕燎又把目光投给了林水焉。
“良栖,你怎么这样。”
林水焉本来只是玉手托腮坐着呢,没想到吴亥又把话头引向了自己,嗔怨地瞪了吴亥一眼。
抱怨完了,见燕燎的目光依然刀子样盯着自己看,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说:“凤留,我是个生意人。
对生意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利益。
只有利益可以牵动生意人的立场,对于我而言,我们三人一开始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自然不存在什么背叛。”
燕燎居然无话反驳。
诚然,林水焉说的没有错。
她帮自己,也帮吴亥,她的立场只是一直是站在她自己的脚下罢了。
燕燎问吴亥:“这个月里,我派人送到咸安城的那么多信,你真的没有收到吗?”
吴亥沉静地看着燕燎,坦白道:“每一封我都收到了。”
燕燎的眼神陡然就凶狠起来,他一直隐忍压抑的对吴亥的杀意,在这一刻,再难压抑,彻底地再次爆发出来。
起身一脚掀翻了面前的茶几,燕燎踏着茶几的木腿,伸手拽住了吴亥银白甲胄的前襟,一字一字问:“你明知道我父王有危险!
你知道的,对不对!”
吴亥冰冷的手覆上了燕燎的,冷漠道:“世子,我还是如昨夜那番话。
咸安城里的事,就算我提前知道了什么,也没法做什么。
不仅是我,便是…”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燕燎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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