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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栖欲言又止,他说的那句“不是所有的重逢都会圆满”
是暗示了什么吗?
他将头转回,静静躺着,任脑子里的怀疑和迷惘来回冲撞。
镇痛药的效果似乎已经过了,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带来的疼痛。
但他并不在意,比起他等待的这冗长的七年,这一切都微不足道。
叶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或许是熬了太久,当他醒来时,方仲辞已经不在了。
而床头柜上放着同泡沫纸箱保温的早餐和牛奶。
熬了一天一夜的顾铭羽终于熬到了头,两个嫌疑犯已经于今早陆续醒了,方仲辞一大早就直接去了那边。
见到方仲辞来,顾铭羽脑子里绷的那根线终于松了,他毫不客套的和方仲辞换了班,准备去叶栖病房那边休憩一下。
隔着走廊的门窗,方仲辞瞥见里面两个还插着管子的人,偏侧过去问旁边人是否已经准备妥当,当对方点头之后,他才走进了病房。
这是一间相对较大的病房,两侧的床有明显的分界线,中间有一条可以将房间一分为二的窗帘。
在方仲辞的示意下,旁边人将那厚实的窗帘拉紧,房间的亮度骤减。
方仲辞停留的区域,床上养着一个人,是他一早就让人准备好的“演员”
。
拉凳子、踢床板、嚎叫的声音陆续隔着窗帘传到两个嫌犯的耳朵里。
其中也包括事先设计好的一句台词:“方副支队,你这样真的不行,这是违反纪律的。”
而方副支队四个字则重重的砸在两个嫌犯的耳朵里。
司机醒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手被手铐锁在床头,知道自己已经被警方控制住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慌乱了。
此刻经这么一番大戏而下,他整个人已经虚汗横流。
方仲辞从窗帘那边缓缓走过来,将同事也留在了窗帘背面,缓缓向两个人走过来。
司机用平躺的视线使劲望向方仲辞的方向:“你……是副支队?”
方仲辞轻笑,拍了拍自己肩侧的徽章“正经八百的副处级,三级警督。”
明明方仲辞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可司机却愈发慌乱起来:“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旁边这个人,都是他让我运的。”
司机慌张的用眼神直比划,却得到了“同伙”
的威胁:“你t最好别瞎说,否则……啊——”
方仲辞嘴角一挑,用手随意往他的枪伤口上一拍又一转,对方随即扯出一声嚎叫。
隔着窗帘的民警本想走过来看看,但也终究没拉开帘子。
方仲辞抬起手,望了眼沾在手上渗出的血迹:“否则怎么样?没发现吗?你叫了这么大声,都没一个人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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