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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也不是进府里的这位是个什么身份性子,就真的这么进了门,还真是吓人呢。”
另一人亦是轻声细语的道。
“老夫人都应下了,还能有假?即便是后头有什么变数也是后话了,外头那么多人都瞧见了,还能反悔不成?”
不止是老夫人做不出这样的事儿,将军府也丢不起这个人呐。
她们言说着自话,林烟坐在里间也便听着。
听得久了还真有了些头绪。
詹瑎隐住的那些不愿意让自己知晓的心思,她好似都明白了一些。
该是说这个男人聪明呢,还是说这个男人痴傻呢……
她真不过就是一乡间村妇,还是个眼瞎的废物。
到底他是瞧上了自己什么,是单单是因着自己救了他一命么。
心知不止是如此,可她寻不出解释。
至少现下,詹瑎那个憨傻的人,是真的真心待她。
内宅之事有多可怕,她还不曾见识过,只知晓听着婢子们说的私语,心念往后真要为着个男人受些委屈,也是甘心的罢……
这已是最好的归宿了。
……
詹瑎真未耽搁多少时间。
去了柳氏那里,小柔便说柳氏半个时辰前就已歇下了,这昏定顺势也免了。
后去了东厢的书房,命人叫来了柳印。
这几日府上的事情颇多,詹瑎这做主子的“死活”
这么一闹,真是忙坏了府里。
好在柳印也在近处,没过多久便来了。
詹瑎手中诉状呈叠正书写到尾上。
“见过二公子,不知二公子寻老奴过来,是为何事。”
詹瑎置下了笔墨,离了书桌去扶人,“柳管事多礼了,这些日子我不在府中,还多亏了你照料上下的事,照料母亲的身子。”
柳印随了憨笑,“二公子言重了,这本就是老奴的分内之事,哪里敢劳二公子在问候啊。”
“柳凊那丫头现在也是在府中做事罢?”
柳凊便是柳印的独女。
柳印原也有一妻,可惜是个福薄命薄的,去了快有十数年了,柳印念着亡故的妻子一直未有续弦。
柳凊与柳印一直未有出府,便一同在府中做事。
对于詹瑎忽得问起自己女儿,柳印明显愣了一会子,而后才道:“是的,凊儿一直在西厢做事。”
西厢便是原詹怀的居所。
果真是父母无有不盼着儿女好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得。
詹瑎勾了一笑,直言:“将柳凊调来知午阁,服侍少夫人罢。
后几日我出府有事,她胆子小,眼睛不太方便。
旁的人她会惧着,柳凊是个欢脱性子,调过来服侍她我也放心些。”
柳印也是个聪明人。
兄长既已经去了,他的心思也不会在放在西厢,怕是也在给自家女儿寻出路。
他送上一个好的出路,圆了柳印的难处,也让自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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