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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无可厚非,但姜岚错在凡事都忍不住要去请示一下荣钧。
“不可以!
它原来在什么地方就让它还在那地方呆着!”
荣钧没好气。
姜岚站着愣了一会儿,用力一抿唇,居然老老实实把绿萝给放回了餐桌。
知春冷眼旁观,几次想起身干涉,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她忍住了。
再说,她也不可能事事都替姜岚出头。
“你真该对小姜好一点儿。”
私下里,知春到底没忍住,还是试着劝荣钧,“她一个女孩子干着伺候人的活儿,还这么好的耐心。”
“她本来就不该干这个!”
荣钧头也不抬地说。
知春其实也有同感,便问:“那你觉得她应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
荣钧眉头皱紧,“这是人家的私事!”
知春劝不了丈夫,只能自己对姜岚表现得更好,以期能对她有所补偿。
出差前一晚,她特地留姜岚在家吃晚饭。
本来晚饭时荣钧颇喜欢和知春聊聊天,他平时在家,唯有以读书消遣,憋了一天的话,晚饭时正好可以跟妻子好好说说,而当着姜岚的面,他一下子成了葫芦嘴,只知闷头吃饭,一吃饱就放下饭碗回书房。
知春只当看不见他的铁板脸,一个人存心要作,旁人怎么劝都没用。
她抢着把碗给洗了,又沏了茶,和姜岚坐在阳台里扯会儿家常。
平心而论,姜岚给知春的第一印象绝非温柔的绵羊,她像一颗钻石,闪亮,并带有棱角。
不过一段日子相处下来,知春对她完全改观,她不止一次称赞姜岚的专业性。
“你为什么会想到做看护呢,这活儿和一般工作比起来麻烦很多吧?”
这个疑问在知春心头久久盘桓,世上有那么多职业可以选择,而她相信,只要姜岚愿意,大多数雇主都不会拒绝她。
姜岚品着知春沏的茶水,悠悠诉说开来。
“我妈妈临走前两年,我差不多天天去疗养院陪她,那里还有不少跟她情况类似的人,他们都很孤独。
我推着妈妈出去晒太阳,经常能碰到这些人,有时他们需要帮助碰巧护理不在身边,我也会顺便给他们搭把手。
一开始他们很排斥我,但后来就都盼着我去了。
我从小就很孤单,所以,觉得能给别人带去希望是件快乐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在疗养院找份工作?”
姜岚轻轻摇头:“那会让我想起妈妈。”
知春心底涌起一片柔软:“你妈妈是什么病走的?”
“抑郁症,很严重。
我爸爸过世后,她就一直精神恍惚。”
“那时候你还很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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