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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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我拿开慈航的手，慢慢向里面走：&ldo;我没资格教导任何人，只是想让你想想看，你会这样对待你爱的人吗？&rdo;

她迟疑不语，大概由于失血，思维已经有些涣散，过了一会儿才反问我：&ldo;你是说你已经不再爱他了吗？那为什么你还要给他生孩子？&rdo;

&ldo;孩子既不是我用来留住他的工具，更不是简单的基因复制品。

我想成为母亲，感受生命诞生成长的过程。

俞咏文，对你的父母来说，你的意义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他们也许会对你有失望的时刻，可他们永远也没办法接受失去你。

&rdo;

说话的过程中，我看到窗外有安全绳垂落下来，紧张得嗓子干涩，继续说：&ldo;对不起，我现在站久一会儿会觉得很累，想到沙发上坐一下。

&rdo;

不等她回答，我走向沙发坐下，她不由自主向内侧头看向我：&ldo;你还会不会跟他继续生活在一起？&rdo;

&ldo;我不知道。

&rdo;

&ldo;你们还会在一起的。

从头到尾，只有我最可笑，一败涂地……&rdo;

这时她突然也察觉到头顶上方有动静，回过头去尖声大叫：&ldo;别过来。

&rdo;手腕上的血画了一条弧线向我这边甩过来，身体失去平衡向外倾倒，我捂嘴将叫声堵住，眼睁睁看着一名系着安全绳的消防员努力伸手去抓她的胳膊，但匆忙之间没能抓牢，她一下坠落下去。

我想站起来，却根本无法挪动。

慈航按住我：&ldo;你别动。

&rdo;

她冲向窗口，向下望去，回头跟我说：&ldo;掉到消防气垫上面了，现在医护人员正把她抬下去。

&rdo;又过一会儿，她说，&ldo;上救护车开走了。

&rdo;

我近乎灵魂出窍地呆坐着，警察过来对我说着什么，我也完全不能将他们的话语连贯起来，慈航与他们交涉着，终于，他们都离开了。

慈航拿了毛巾来替我擦脸，她的手在瑟瑟发抖。

我才意识到，她的t恤上有血迹，而我脸上也沾了鲜血。

有一个年轻女子探头进来：&ldo;我是晚报记者，想采访一下你们……&rdo;

慈航一言不发，过去推她出去，粗暴地摔上了门。

我想：幸好有她在，只我一人的话，实在做不到如此干脆地拒绝。

我试图站起来，但只觉得身体沉重得似乎背负了无形的重担，手脚都无法协调动作，呼吸粗重，而且腹部隐隐作痛，视线渐渐模糊，只听到慈航在大叫我的名字，却无法做出回应，终于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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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子东守在我身边。

我本能地伸手去摸腹部，子东握住我的手：&ldo;姐，孩子没事，不用担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