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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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教授，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rdo;

&ldo;好的，罗西，让我们给他们看看，怎样漂亮地干完它。

&rdo;罗达说，&ldo;本书是克里斯蒂娜&iddot;贝尔所写的小说《章鱼》，委托人是音响新概念公司，导演是罗达&iddot;西蒙斯，朗读者是罗西&iddot;麦克兰登。

现在已经走带，录音即将开始……&rdo;

哦，我的天，我不行，罗西又一次想到，她把想象中出现的那个形象缩小到一个极其明亮的光环上，当同名女人戴在胳膊上的臂环变得越来越清楚时，她肌肉上一阵阵的痉挛也在逐渐平息下来。

&ldo;第一章。

&rdo;

&ldo;奈拉一直走到红绿灯和倒满垃圾的路口之间时，才意识到她正在被一个身穿灰色旧外套的男人跟踪。

一条小路在她左边张开了大口，就像一位濒临死亡的老人嘴里被塞满了食物。

这时天色已经很晚，她听见身后有钢鞋掌敲打地面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一只巨大的积满灰尘的手伸向了黑暗中的夜空……&rdo;

3

那天晚上七点一刻，罗西用她的钥匙打开了春藤大街一间位于二楼的小房间。

这个城市今年夏天来得早了一些，她又累又热，但是非常快乐。

她胳膊上挎着一篮青菜，一卷黄色的广告纸露在篮子外面，那是有关姐妹之家举办消夏聚餐音乐会的广告。

罗西路过姐妹之家，进去告诉大家自己今天的工作是怎样进行的（她心中充盈着的全都是和今天的工作有关的新鲜内容），当她离开时，罗宾&iddot;圣詹姆斯问她能不能顺便带走一些广告，放在隔壁店主那里。

罗西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因为拥有了一位邻居而显得过分激动，答应说尽可能多带去一些。

&ldo;你真是救命恩人。

&rdo;罗宾说。

今年她负责票务，售票情况不太好，她对此并不想隐瞒，&ldo;如果有人问你，罗西，你就告诉他们，这里没有逃学少年，我们也不是什么女子同性恋者。

票不好卖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行吗？&rdo;

&ldo;没问题。

&rdo;罗西虽然回答了她，心里却想，我绝对做不了这种事情。

她不能想象给一位从不相识的店主上一堂有关姐妹之家的课。

但是她想，我可以这样说，她们都是漂亮的女人，她打开了墙角的电扇，又打开冰箱放进去几样东西。

做完之后，她大声说：&ldo;不，我要说的是女士，她们都是漂亮的女士。

&rdo;

是的，这样说要好听得多。

对于男人们，特别是那些年过四十的男人来说，由于某种原因，&ldo;女士&rdo;这个词比起&ldo;女人&rdo;听起来要舒眼得多。

以罗西的观点来看，一些女人在用词上面大惊小怪、斤斤计较，显得十分愚蠢。

但是这种想法立刻勾起了她的回忆：诺曼怎样谈论他抓过的那些妓女；他从不称她们女士（这个词他只用于谈论同事的妻子，例如：&ldo;比尔的妻子是位漂亮女士&rdo;）。

他也从来不叫她们女人。

他把她们叫做女孩儿，女孩儿这样，女孩儿那样。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从喉咙后部读出来的词有多么痛恨。

女孩儿，好像你在努力控制着，使自己不要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