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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西最近都升温,穿秋裤都会冒汗。”
南方的天气还是这么深不可测,程宜年想。
“感觉你很容易受凉,觉得暖和就好。”
陈相岁踌躇片刻,“那不穿秋裤了,可以看你穿丝袜吗?”
程宜年发誓他谈起秋裤的时候绝对想不到陈相岁会把话题拐到这个地方上,他装作严肃地朝陈相岁开口:“我答应过你一件事了,不能再有第二件。”
“可是我想你想得有点难受,不可以安慰我吗?”
陈相岁一副仿佛受屈的模样,“以前这些事a问你的时候,你都答应得轻而易举。”
程宜年一时想不出回话,陈相岁突如而来的言语就像子弹打进他的脑中,屏幕前的他怔在原地:“a是我就不行吗?”
“不是这样的。”
程宜年想要解释些什么,他的情感却如同一把生锈的刀,在隐瞒和披露之间艰难地将他的言语切碎,“我没有对你不满,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兄弟,不是吗?可是我跟a是……”
“那我跟你应该比兄弟还亲。”
“那是……”
陈相岁迟疑片刻,最后启齿说出一句:“是铁兄弟。”
还好程宜年早有心理准备,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
他微不可察地锁紧眉头:“铁兄弟是要看穿丝袜的关系?”
“铁兄弟之间没什么好避忌的。”
陈相岁冁然一笑。
程宜年淡淡地哼了一声:“也不见你给我看什么。”
“你也会想看我什么吗?可我不太明白我这样的男生有什么可看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程宜年没敢说出口,自己想看的可多了,他脑子里转过无数编造出来的画面,结果自己没说话,陈相岁也没做什么,就因为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联想而微不可察地臊红了脸。
“怎么了?”
见程宜年半天没说话,陈相岁下意识问了一句,似乎是趁着刚才的沉默时间思考了片刻,他接着开口道,“我还记得你喜欢我小时候的照片,是要看我摔进泥潭吗?可是我现在应该哭不出来。”
程宜年被陈相岁的脑回路彻底逗笑了。
“真的能摔?”
“不太好说,最近不怎么下雨,也不知道哪里能泥泞到那种程度。
十几年前的浔西老街很落后,有些地方路都没修好,不过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相岁说话的那股认真劲惹得程宜年的嘴角想往上翘却又不敢:“那等以后吧。”
程宜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居然还有些小期待。
“那现在可以看你吗?”
“……”
程宜年羞赧地侧过脸去,站起身到房间的衣柜前翻找,“知道了。”
……
想着最近气温偏高,换丝袜的时候程宜年没有特地关上阳台通风的窗户,结果最后还是没忍住打了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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