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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瞧见老夫人想要偿命的凌厉眼神不禁缩了缩身子,把麟哥抱得更紧,急得快掉眼泪,“儿啊,人到底是不是你推的,你给娘说清楚。”
徐氏是秦老夫人嫁出去的女儿,这会儿的秦老夫人也不好多吱声,只是面上有些不虞,她深知老夫人是个什么性子,只在旁边坐下静静地瞧着,转了目光给贺氏,贺氏会意出来,忙着帮着徐氏道:“别急,孩子越吓越说不出什么的。”
老夫人挖苦,“该不是你们掉了孙儿。”
秦老夫人依旧没有说话,贺氏赶紧陪笑,“老夫人,自当不是那个意思。
只不过咱们的把事情弄清楚啊,冤枉了谁都不好。”
徐氏一声叹息,唉,千不该,万不该惹老夫人家的童姨娘,这是个难缠的,但事情总得说清楚,也不想座上的秦老夫人受无端指责,于是更加紧迫地追问。
徐锡麟也是给吓坏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也只敢躲了徐氏怀里,听着问话先摇了摇头,就听得地上跪着的婆子嚎了一嗓子,道是童姨娘可怜,好心拿点心给麟哥尝,不领情还把人推了,害得没了孩子,一声声地责难。
原还摇头的麟哥对上婆子的指责,眼前浮起童姨娘摔倒在地时那一大摊子殷红鲜血,登时吓得闷了声,毕竟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儿,紧紧拽着徐氏嚎啕哭了起来,再问不出什么。
项瑶刚走到门外就听到这动静,快了两步入了厅里,到了徐夫人旁,紧着神色问道,“麟哥没事罢?”
徐夫人咬着唇,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看向她的目光却隐着担忧。
厅堂里因着她的到来,一时都聚了视线,尤其是老夫人一双眼里迸出火光,从牙缝里挤出字儿来,“上一回是无心,训过也该长记性,这一回敢动手推人,我看分明是有人教的。”
这话的指向性就明显了,项瑶直起身子,与她坦然相视,“祖母这是何意?”
“杨妈妈,把你之前说的再说一遍。”
老夫人坐正身子,偏偏理不饶人。
跪着的婆子领命,当即重复道,“童姨娘今早散步走到水榭,见麟哥儿在逗鱼儿玩,瞧着有趣,就嘱丫鬟拿了点心给麟哥尝,孰料麟哥突然发难,狠狠推了童姨娘一把,直把人推了地上,嘴里还说着狐狸精,坏东西,欺负姨母姐姐,就该好好教训,要不是老奴等拦着,怕是就要被踹上了。”
“童姨娘倒的地儿上淌出血,老奴怕有个意外,赶紧着人抬回了苑儿找大夫,可……可已经是来不及了唉。”
“麟哥一年到头也总共来不了几趟,他能和童姨娘有什么深仇大怨能下这死手,听听欺负姨母姐姐,若不是有人同他说他能这么说?”
老夫人用力捏着拐杖头儿,愤怒道。
“老夫人,媳妇和瑶儿决没有那么说过,更不会让麟哥那么做!”
顾氏闻言忙是急着解释,其实早在老夫人提出要找瑶儿她就有些慌,如今听着这指向的,更是忧心不已。
“夫人莫急,你和瑶儿的心性我清楚,没那个坏心,只是叫过来问问罢了。”
项善琛怕她急坏身子,轻声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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