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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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嗳，大岛，父亲几年前对我有过一个预言。

&rdo;

&ldo;预言？&rdo;

&ldo;这件事还没对其他任何人说起过，因为即使如实说了，也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rdo;

大岛沉默不语。

但那沉默给了我以鼓励。

我说：&ldo;与其说是预言，倒不如说近乎诅咒。

父亲三番五次反反复复说给我听，简直像用凿子一字一字凿进我的脑袋。

&rdo;

我深深吸进一口气，再次确认我马上要出口的话语。

当然已无须确认，它就在那里，无时不在那里，可是我必须重新测试其重量。

我开口了：&ldo;你迟早要用那双手杀死父亲，迟早要同母亲交合，他说。

&rdo;

一旦说出口去，一旦重新诉诸有形的语言，感觉上我心中随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在这虚拟的空洞中，我的心脏发出旷远的、带有金属韵味的声响。

大岛不动声色地久久注视着我的脸。

&ldo;你迟早要用你的手杀死父亲，迟早要同母亲交合‐‐你父亲这样说来着？&rdo;

我点了几下头。

&ldo;这同俄狄甫斯王接受的预言完全相同。

这你当然知道的吧？&rdo;

我点头。

&ldo;不仅仅这个，还附带一个。

我有个比我大六岁的姐姐，父亲说和这个姐姐迟早也要交合。

&rdo;

&ldo;你父亲是当着你的面道出这个预言的？&rdo;

&ldo;是的。

不过那是我还是小学生，不懂交合的意思。

懂得是怎么回事已是几年后的事了。

&rdo;

大岛不语。

&ldo;父亲说，我无论怎么想方设法也无法逃脱这个命运，并说这个预言如定时装置一般深深嵌入我的遗传因子，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

我杀死父亲，同母亲同姐姐交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