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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上香也好,再求个符,给阿仁去去晦气,省着李家这事儿影响了他!”
栖禅寺作为长水镇境内最大的寺庙,每年的二月十九,都会举行一年里最盛大的一次庙会活动。
庙会从二月十九开始,连续举行三天。
一是为即将到来的春耕祈福,再来二月十九是观自在菩萨的诞辰,对佛门重地自然有着非凡的意义,届时全镇甚至周边的人,都会赶来参加。
不仅如此,从山脚处的平地开始,沿着山上的路,再一直到寺门前的空地上,会被闻讯而来的小商贩们,摆满各式各样的摊子。
有卖各种小摆件的,卖糖葫芦的,卖茶的,卖汤面的,卖糖人面人的,还有不少卜卦问字的摊子,总之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日出前,整个栖禅寺就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寺里的师傅们穿着崭新的僧袍,在坐席上结跏趺坐,高声颂唱经文。
随后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禁闭的寺门大开,迎接早已等候在外的信众们入寺。
开坛祈福后,跟在众人身后领了寺里派发的素包,又捐了些香火钱,褚阿奶和大伯娘要去主殿内,为褚仁祷告求符,便撵了沈鹿竹和褚义去送子观音殿祈福。
小夫妻二人在殿前领了香烛,排着队进了殿内,跪在蒲团上叩首祷告,默念结束,沈鹿竹睁开眼悄悄看向身旁褚义,男人表情肃穆,看起来十分地虔诚且认真。
结婚一年多了,他们好像还从未聊过关于孩子的话题,褚义想要个属于他们孩子吗?看他这么认真地和菩萨说了这么久,应该是想的吧!
想到这,沈鹿竹再次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在心中默念:“菩萨,求您保佑我旁边的这个男人,能得偿所愿,一生顺遂!”
从送子观音殿出来,二人就回了主殿前的广场,许是今天进香的人太多,阿奶和大伯娘那边还没有结束,小夫妻索性就在附近转了转。
主殿右前侧的小路通向寺内的一个小池塘,沈鹿竹以前随沈母和二婶来过,池塘里养了许多锦鲤,还有两只体型硕大的乌龟,夏天的时候上面满是荷花!
不过现在还是严冬,水面上结了一层冰,冰上又盖着厚厚的雪,什么都看不见。
也正因为这样,池塘附近没有什么人过来,和寺内其他去处一比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幽静。
往回走时,小路上不知何时多了只狸花猫,此时正卧在小路的正中,沈鹿竹轻声走了过去,那猫听见声响,耳朵动了动,半掀开眼皮,瞅了瞅已经走到身前的沈鹿竹,又再次闭上了眼,继续假寐。
“你怎么趴在这,不冷吗?”
说完见那猫没搭理自己,沈鹿竹便试探性地伸出食指,摸了摸狸花猫的脑袋,谁知那猫竟翻过了身子,肚皮朝上,仰头看着沈鹿竹,那眼神仿佛像是在说:“还不快摸!”
小两口撸猫撸得正欢,准确的说是沈鹿竹撸得正欢,倒不是褚义不喜欢猫,只是那猫不肯给他碰,褚义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这位女施主,能否让我将狸花带走,外面天冷,师傅怕冻坏了它。”
说话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沙弥,本以为这猫是附近村子跑来的,不曾想竟是寺里的师傅养的,沈鹿竹闻言忙抱起了这只叫狸花的猫,送到了小沙弥手中,谁知刚松了手,那猫一个转身就翻滚到了地上,站在小沙弥脚边伸着懒腰!
以为是自己没有抱稳,仔细看了看,见狸花猫没事,沈鹿竹忙向面前的小沙弥道歉:“抱歉,小师傅!”
小沙弥看了眼在他脚边正舔着爪子的狸花猫,对二人笑了笑:“女施主不必挂怀,狸花它一向不喜人触碰,方才见它肯让女施主摸它,小僧也觉得很新奇!”
听小沙弥这样说,沈鹿竹也觉得很新奇,歪头看向那只狸花猫,谁知那猫竟也歪着头看了回来,仿佛通了人性一般!
小沙弥见状摸了摸袖口,从里面掏出了个福袋递给沈鹿竹:“看来狸花一定很喜欢施主,这个福袋就送与施主,当是您方才照顾狸花的谢礼,祝您所求如愿,阿弥陀佛。”
“多谢小师傅!”
狸花猫跟在小沙弥身边,懒洋洋地走远了,小夫妻二人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回到主殿前的广场等待,不多时褚阿奶和大伯娘便从侧门走了出来,不过看上去脸色不是太好的样子。
褚家人是赶在第一波进的寺门,下山时还有不少前来上香游玩的人在往上走,两边是热闹的摊位,中间留出来的路上又是拥挤的上山人流,一家人只能沿着一旁的摊位一点一点往下挪。
这使得本就心情不太好的大伯娘王氏,更是烦躁不已,好不容易来到了相对宽敞的半山腰,褚阿奶和王氏都已累得不行,正打算歇歇,就听一旁的摊位上有人在叫自己。
是个蓄着山羊胡子,头发半白的老者,看上去年纪似乎与褚阿爷差不多,此刻正手指着大伯娘,示意她过去:“这位穿蓝袄子的夫人,老夫观你满面郁气,似是有什么烦心事儿,来来来,让老身与你分说一二!”
身穿蓝袄的大伯娘此刻站在原地有些烦闷,这山路两旁多得是这种卜卦问字的算命先生,只是真真假假,怕是真有本事的在少数,骗子居多罢了,也不知怎么竟叫他盯上了自己,本不欲搭理,谁知那老头又开了口。
“你若不信,我便提点你一句,方才寺里求签,怕是不如意吧!”
大伯娘闻言和褚阿奶对视了一眼后,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在摊子前的小凳上坐下:“师傅,那您给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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