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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在席间陪着左相夫人小饮了两杯,她酒量虽说不上大,不过这两小杯酒还是不足为惧的,不过沈音儿坚持要她在此等候,自己则去给她取醒酒汤了。
魏濯的手轻搂住她的腰侧,显然是二人见常有的亲密动作,“要不要先回府?”
林芷拒绝道:“不要,这儿景色多好呀,我也好久没见着音儿了,想再玩一会儿。”
魏濯的余光瞧见了桥上端着小碗走过来的沈音儿,便低头亲了一下林芷微微泛红的脸颊,“那好,你什么时候想走了,让白露来找我。”
待沈音儿下了桥走了过来,魏濯方朝她点点头朝人群走去。
沈音儿一脸呆滞,良久方道:“……诚王竟然朝我笑了,表姐你看到了吗?”
林芷从她手中接过瓷碗,“看见了,还看见你呆在原地未向他行礼的模样。”
“!”
沈音儿慌乱道,“我我我……诚王不会怪我失礼吧……”
林芷失笑,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逗你的,他不会在意的。”
不远处掩在树后的刘长莹此刻有些无力地靠在了树干之上,她低垂着头,一滴眼泪打落在了脚下的落叶间,仿佛昭示着她这么些年的单恋有多可笑。
若不是亲眼所见,心底那一丝侥幸又怎会彻底被磨灭。
刘长莹调整好了情绪,也不想再在此久留,回府的马车上,她的贴身丫鬟翠儿见她心情不好,小心询问道:“小姐,园子里发生何事了?可是诚王妃又欺负你了?”
刘长莹道:“以后莫要再提诚王与诚王妃的名号了。”
翠儿:“小姐,您……”
刘长莹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翠儿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当初我有意诚王,男未婚女未嫁,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如今诚王与王妃感情甚笃,我乃相府千金,不管嫁进谁家都应身居正位,纵使诚王再好,我也不可能嫁入王府做小。”
刘长莹目光低垂,“往日种种,便当我被鬼迷了心窍吧。”
是夜,右相府中,刘云将今日之事告知刘长空,并道:“主子,据翠儿所言,小姐今日亲眼所见诚王与王妃如胶似漆的,并不像传言那般生了隔阂。”
跳动的烛火照亮了刘长空的半张脸,他道:“如此便好,到时陛下驾崩,林家谋反,诚王与王妃感情甚笃,协助林家谋反。”
他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我虽无法一举铲除诚王,但只要安上谋反的罪名,至少也能让他在朝堂上元气大伤。”
刘云立刻道:“主子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着实让属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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