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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若是晓得自个儿被谁害了,定要全部讨回来,一心道长想要劝她息事宁人,却是半点也不成的。
见她如此固执,一心道长倒也不多家劝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她手里的酒坛子抢了过去,仰起脖子饮了一大口。
他的动作很是潇洒豪放,酒水从坛子两侧漏出来,撒了一地,书宁歪着脑袋看他,笑。
“道长您说,我是怎么附身在那枚古玉上的呢?唔——难不成,我被害的时候,正好那块玉就在我身边?抑或是,那本就是我身上的配饰?”
一心道长不说话,仰着脑袋继续喝酒。
书宁心里有了数,便不再向他追问这件事儿,又拉着他说起旁的来,“……我今儿来观里是给家里的侄子祈福求平安的。
唔,就是家里头的三侄子,道长兴许听说过,那孩子在京城里的名气虽不大好,人却是极实诚的。”
“倒是听说过。”
一心道长摸着下巴喃喃道,眼睛朦朦胧胧的,一张脸愈发地出尘了,“他怎么了?”
“受伤了,在床上躺着有大半月了。”
书宁一提到宁照琛的伤,脸上就不由自主地带了些担忧之色,“出来的时候我还跟祖母说,指不定能遇着道长,向您求个护身符什么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一心道长,意图为何不言而喻。
一心道长苦笑,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扔给书宁,道:“算我跟你这小姑娘投缘,这个小玩意儿你就拿去吧,自个儿戴也好,送人也好,都随你。”
书宁接过东西仔细打量,原来是个桃木小剑,跟她的小手指头差不多大,制得倒是精巧,剑身上甚至还细细地刻了些看不懂的花纹,便是她这个外行,也觉得这玩意儿神通得很。
才欲道谢,一抬头,面前却是早已没了人。
小小的凉亭里头,只余了只空荡荡的酒坛子在地上……
果然……不是凡人!
今儿能遇到一心道长着实让书宁意外,兼着又给宁照琛求了护身符,愈发地高兴,回来的路上更是忍不住一路哼着歌儿,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才拐了个弯正欲继续向前,猛地瞥见面前站了个人,脚下一时没停住,狠狠地撞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身上硬邦邦的,倒把书宁撞得发晕,捂着额头抬头一看,正正好瞥见周子翎面无表情的俊脸,书宁顿时就傻了。
“你你你……”
书宁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好容易缓过劲儿来,狠狠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吞了吞口水,问:“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周子翎却不答她的话,反而冷冷地问:“一心道长呢?”
书宁歪着嘴笑,“走了。
一心大师岂是那么容易见的,得要有缘分。”
说罢,又朝周子翎挑了挑眉,“王爷找一心大师有事?”
周子翎不理她,转身就走。
书宁也不气,笑嘻嘻地撒开腿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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