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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谈起这件往事的时候,明明是咬牙切齿,却又不禁流露出一种激动,仿佛对那简单的快意恩仇心向往之。
总有傻女人愿意在征服无情而又残忍的男人的过程中充当炮灰。
她们的想法其实很直接:最好全世界都不了解这个男人,那么他就只能和我在一起。
“这确实很像智晓亮会做出来的事情。”
聂今意味深长地说:“所以,当一个骄傲的男人肯为了你而卑微,尤其是当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你大可以好好利用。”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聂今不肯定她是真的没听到还是装傻——他不在乎这对耳环在谁手里。
你看不出来吗,他不是要治子之手,他是要执子之手啊。
“我有点渴。”
罗宋宋把水递给她。
聂今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也许根本就不应该试探罗宋宋。
你看智晓亮这么多年来,何曾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机会不是你说不给他就会放手的。
何况他现在恐怕也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罗宋宋也慢慢喝着水。
就像木棉和女贞的两个女孩子,遥遥地望着在长椅上酣睡的智晓亮。
“他睡好久了。”
“他最近挺累的。
这里只怕比停尸间还要安静些。
你晚上有事?”
“嗯……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珊瑚俱乐部是一栋呈Ω型的两层建筑,为了减少现代感对原生态小岛的冲击,所有建材均取自岛上的岩礁和树木。
从空中俯瞰,珊瑚俱乐部就像骏马在翠岛留下的一个巨大蹄印。
从四面通透的俱乐部大厅望出去,深蓝的海水简直会随时随刻会漫过暗金的海滩直朝你的小腿涌来。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船到了翠岛,天已经黑了,远处深紫色的晚霞心事重重地谢着幕,一两颗早露的夜星仿佛额角的汗滴。
灯塔的光却是最亮的。
这些强烈的色彩,让人预感到这里发生的爱恨也必定是强烈的。
“庞然,你快看!”
汤勺小姐大声地说:“看东南边的灯塔。
那是丹岛。
k先生就是在那里被抓到的。”
她指指远处那一抹灰色的地平线,兴致勃勃地说:“听说他当时打算潜逃去菲律宾……”
庞然没好声气地打断:“好多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讲。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爸就是因此立功提为警司的。”
汤勺小姐抹不开面子,却也不愿意吃亏,哼了一声。
“至少不像某人的父亲,几十年如一日地教马哲!”
她特意将“马哲”
两个字拖得又长又重,那感觉就像是垃圾一样。
其实庞然的父亲是教中国古典哲学的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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