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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胆战的回来一瞧,赵楚铮过的比他家里的下仆还不如,当即便吓的要厥过去了。
颤着手要叫人好好招待,转念一想,皇上分明打算不要这个儿子的。
不然当初成王死了,也不会随手扔给他,问都不问一句。
害他捧个烫手的山芋,不敢随意处之,如今若是心血来潮,他要闹的人尽皆知,倒是皇上兴头一尽,怎么收场。
便忙拿这事跟府里的清客幕僚去商量,皆拿不准注意,又请了老夫人的意。
老夫人经历的大事多,乍一听来,也唬了一跳。
又见儿子儿媳皆盯着她,叹道:“糊涂,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怎么挽的回来。”
沈佣手上不停的搓膝盖,“母亲,如今不是如何哄那位回心,是皇上的态度,万一过几日又不想认了可如何呢?当初可是看都没看一眼,便叫我领走的。”
老夫人杵着拐杖,浑浊的眼睛眯了眯,“既然都传召你了,又仔仔细细的拟了前后经过,多半不会反悔,照办就是了。
去云道长跟前打听打听,到底几个意思,也有把握。”
沈佣得了主意,退出去了。
大夫人还有些发抖,打死她也想不到有个皇子在她家当小厮,还干了好几年。
便又依着老夫人的意思,重新布置了好地方请赵楚铮去住,偏偏他不领情。
给的东西扔在那里,来的人也不大搭理。
这是大夫人与老夫人一脸忧心忡忡的原因。
孟玉拆低着头,手上慢慢的绞着帕子,听他三言两语讲完了身世。
便又想到不怪沈清兰今儿那般高兴,她可是一直关照赵楚铮的。
又听他方才说了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会儿心还慌的厉害,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往后退了一步,“那恭喜你了,去了新家仔细些,嗯……我听闻大家长都喜欢跟自己相像的儿子。”
这是叫他模仿永嘉帝行事嘛?赵楚铮瘪瘪嘴,心下有些痒,抓耳挠腮的半晌忍不住,“你能不能等等我?”
孟玉拆紧张的揉帕子,完全不敢问他叫她等什么,要装聋作哑罢,有恐他会错意。
当她沉默便是默认。
抿抿温软的吻,模棱两可道:“我这两年怕是都在这府里,要等你什么呢?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罢。”
若是以往,听她这样的回话,他或许就自欺欺人先拖着,偏偏如今他要将更多心力放在他处。
且依他这几年诡谲狡诈的性子,可听得不她逃避。
他上前一步,握住她柔软温暖的手腕。
两人挨的近,他又高大许多,男孩子身上腾腾的热气夹杂着一股爽朗的清香传过来,孟玉拆脸都红了。
心口砰砰的跳的飞快,低低都声音传进耳里,“你知晓我说的什么,我要一个保证。”
真是霸道,还没到哪里哪,他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依着性子跟她要准话。
孟玉拆一阵气闷,扭了扭手腕,他离她更近了些,几乎将她压在廊柱上。
即使后面有人也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肩背,一股隐隐软甜好闻的气味盈满鼻翼,赵楚铮微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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