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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俨却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那美好的触感里,他回味般地又看了一眼她的耳朵,很是认真地说:“当然不是猫,猫的舌头没有这么光滑。”
常台笙:“……”
“被猫舔了会有刺刺的感觉,你方才体会到刺刺的感觉了吗?没有的话就不是猫。”
他说得有理有据,简直让常台笙不知如何接下去。
常台笙又看他一眼:“那你是狗么?”
陈俨将手伸了过来:“你可以摸摸看。”
常台笙低头看一眼他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
“狗拔光毛也成不了这样。”
他将手收回来,声音波澜不惊的,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肩头,一阵见血道:“你方才哆嗦了一下。”
“……我冷。”
常台笙甚至闭了闭眼以稳定情绪。
“哦?”
陈俨等她睁开眼睛,说得理所当然:“我不介意抱你一会儿。”
“不用了,谢谢。”
常台笙瞥了一眼他身上单薄的中衣,“再会。”
她语气淡漠,甚至还微微躬身行了个礼,就像学生对先生那样,谦谨克制。
她绕过他迈出了门,低头迅速穿好鞋子,哗啦一声将门重新关上,抱着纸袋大步走了。
她才走出去几步,屋内的灯却燃尽了,陈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望着黑暗中被关上的门,面色也随着这光线一道,恹恹起来。
常台笙则大步行走在有些雾气的潮湿夜色里,她站在巷口等府上的马车,缩肩低头,在寒风里抱着稿纸袋瑟瑟发抖。
由是温度低,她整个人都异常清醒,回想起方才那陌生的触碰,她竟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冷了吧,果然是太冷的缘故。
她素来拒异性以合适的距离之外,到了危险距离就会推开对方,可今日她竟然……被舔了?!
且出乎意料地,她并没有对他产生强烈的厌恶情绪。
难道是因为方才太困了的缘故?
她想着想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这宅院,里面住着的那位,根本不能算是人类,所以她才没有将他当成正常男人来看待。
一只……异常聪明的宠物?
为什么她反而觉得更别扭了……
常台笙浅吸一口冷气,就此打住,不往下想。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她伸长了脖子去看,却发现并非是府上的马车。
那马车稳稳当当停下来,马车里的人撩起了车帘子,脸上露了浅笑:“夜诊刚回来就又碰上你了。
上来罢,这天气已太冷了。”
是商煜。
常台笙这回却是摇了摇头:“你直接回去罢,免得过会儿还要绕路。
不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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