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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们这些毛孩子,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玩野犬,幸好没什么大问题,不然呐,看你们怎么和人家父母交代!”
“那,我昭弟究竟如何……”
夏侯玄轻声问道。
“幸好啊,此犬尚小,也没有被鼠咬过,所以牙毒不深,并无大碍。”
老郎中把着司马昭的手脉,又查看了一下伤口,做好判断以后,起身从药柜上取下一只竹简:“这是药方,按上面的方子,去附近的药店抓两服药,每日煎服,发一次热就无碍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
曹羲、夏侯玄、司马昭这才舒了一口气。
只是,这老郎中,没事干干啥吓唬人啊,真是的。
夏侯玄心下稍安,早就听闻犬毒厉害,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一回到家中,夏侯玄一眼便看到了妹妹怀中抱着的阿摩。
“小心!
快把它给我。”
夏侯玄吓了一跳,立即冲上前去,大叫了一声。
“哎哟妈呀,哥你小声点,吓我一跳。
哥你放心好了,阿摩在我怀里能出什么事呀。”
“我是怕它咬你。”
夏侯玄从妹妹手中接过小狗,小狗竟是亲热的舔舐着小主人的手心,夏侯玄叹了口气,摸了摸小狗冰凉的小脑袋。
“我都照顾阿摩一个多月了,它还会咬我呀。”
夏侯徽笑着说道:“再说了,我对它这么好,它也一定很欢喜,会对我好的。”
除夕的黄昏,雪花依旧是漫天飞舞,这一连三日的大雪,竟也是越来越好看了。
国丧之期的年夜,少了丝竹呕呀,竟是多了几分静谧祥和的美。
南郊长亭,夏侯玄兄妹,顾霆和一家上下众人正在等候着夏侯尚归来。
远处的马蹄声与嘶鸣声,以及卫队仪仗兵器的磕碰之声,渐渐清晰了起来,就像是预祝团圆的乐声一般。
“爹爹,娘亲!”
一看见远处依稀可见的辇车仪仗,夏侯徽一下子便激动无比,竟是朝着仪仗疾步跑去。
“徽儿小心摔倒。”
夏侯玄一边喊着,也追了上去。
夏侯尚听到远处的呼喊,下了辇车,正看到迎面跑来的夏侯徽。
“哎呦,一年没有见,徽儿沉了不少啊!”
夏侯尚抱起夏侯徽,让女儿坐在了自己胳膊上。
“夫君,快带孩子们进城去吧,他们等了半日,肯定都冻坏了。”
曹氏掀起辇车帷幕说道。
“好。”
夏侯尚捏了捏儿子冰凉的脸颊,笑道:“夫人拉好围帘,当心着凉。”
“恭迎君侯!”
顾霆与府上众人一齐喊道。
“顾大哥,快带大家一道回城吧,辛苦你了。”
夏侯尚放下夏侯徽,扶起了顾霆。
“好嘞,老爷。”
一向沉稳的顾霆,此刻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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