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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庶爷’。”
对方刚坐下,庶爷便如此自我介绍道。
“看阁下的面相,朱某可比你虚长几岁,叫你‘爷’,不合适吧?”
朱嘉端还是端着架子,并未完全放下。
“合不合适的……”
庶爷一副根本没把对方当回事儿的态度,“……你也得叫。”
“嗯?”
朱嘉端瞪了庶爷一眼,“阁下这就有点狂了吧?”
“这就狂了?”
庶爷反问了一句,又笑了一声,“呵……那我要是告诉你,真按礼儿走,你得跪着跟我说话,你又当如何?”
此言一出,朱嘉端的脸色可就变了。
正所谓君臣父子,子跪父、民跪官、臣跪君……这就是礼儿。
庶爷肯定不是朱嘉端的老子,那他这话的言下之意,自己不是朝中官宦、便是皇亲国戚啊。
“你……”
朱嘉端有些犹豫地开了口,似是想要问些什么。
“你还是别问。”
但庶爷抢过他的话头,没让他问出来。
“好……”
朱嘉端微微点头,又退了一步,“敢问庶爷……今日请朱某来,所为何事?”
庶爷朝孙黄二人那边瞥了眼,接道:“他们俩在这儿,你说我是为了何事?”
朱嘉端也看了看双谐,再道:“莫非……庶爷是想找我说说,小徒郑目开的死?”
“正是。”
庶爷回道。
“好啊。”
朱嘉端往椅背上靠了靠,“朱某洗耳恭听。”
庶爷也不绕弯子,开口就道:“说来也简单,三日前……那郑目开用轻功越墙翻窗,溜进我这七柳幽阑来,意图对我们这儿的头牌用强,于是我就让几个手下把他给宰了。”
“什么?”
朱嘉端听到这儿,当即有些激动起来,“是你?”
可他随即一想,便有些不信,“此话当真?”
“我有必要骗你吗?”
庶爷道。
朱嘉端脑子也不快,这个问题他一时半会儿可想不清楚:“那……为何我徒儿的尸体会在城东客栈的后巷里被找到?还有我那两名趟子手……”
“这不明摆着吗?”
庶爷用有些慵懒的语气打断了他,“我不想因为这种琐事而被人追查,所以就让人把郑目开的尸体扔到了白天和他有过过节的黄少侠他们所住的客栈附近,顺带掩盖了一下死因,心想着这官司让他们去应付一下得了;又因为担心那两名趟子手知道郑目开死前是奔我这七柳幽阑来的,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让人去把他们也给灭口了。”
朱嘉端一听,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实际上确实是没有,因为庶爷现在说的这些,都是水生在当时当刻的真实想法,只不过如今由他把锅给背了而已。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承认了?”
朱嘉端思考了片刻,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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