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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峤放下二郎腿,端正地坐着没有起身,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但是汴梁王那进屋那一刻,她目光也跟着他身上。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也只有诗圣杜甫的这词儿能形容了。
汴梁王一身紫色常服,身前就一块简单的玉佩,玉冠上头,竟也是这样显眼,沈峤不免埋怨闺蜜,把一个反派写得这样好看干啥。
只见他径直走到沈峤身旁坐下,看向一旁的尚苓,“发生了什么事?”
尚苓上前跪下,“回王爷话,柳姑娘没有得到姑娘的许可,自顾自地闯进了偏殿,还对姑娘指责一番。”
“说是姑娘给安排的住处不好,哪儿哪儿都不满意。”
“方才还突然跪下来了哭哭啼啼这一出,奴婢也不明白柳姑娘是何意。”
汴梁王看向沈峤,想看她怎么说。
奈何沈峤有气又有点怕汴梁王,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就是不看汴梁王。
但是听到这些话的柳菀憋不住了,这不是说她无理取闹,还做戏吗?
还没得到王爷的宠爱,就先被厌弃,可不是她的计划。
“王爷,不是这样的。”
柳菀化身娇弱女子,委屈难过瞬间让她情绪饱满,“妾身有让人通传,只是沈姑娘半晌没反应,这才让下人带着进来。”
“妾身也只是来感谢沈姑娘的安排,那西面的院子和两个下人都很好,妾身很知足,这才想着来谢谢沈姑娘。”
“真的都是误会,不是她的那般,还请王爷明察。”
说着说着,柳菀竟真的哭了,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眼角却不时注意着汴梁王的反应。
沈峤见状感慨这人戏怎么这么好?
古代的人都这样的?
眼泪说来就来?
这不比21世纪那些个演技差的演员高?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台阶啊,佩服佩服。
“你怎么说?”
汴梁王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沈峤的意思。
“她是你的人,怎么安排轮不到我,况且也不是我安排的。”
沈峤算是解释了,“另外,王爷能不能管好自己的人,别烦我?”
汴梁王,“”
这是在怪他的意思吗?
“可管家分明说的是沈姑娘安排的,难道是管家说谎?”
柳菀添油加火。
她就不信汴梁王会真的偏袒一个女人,管家多么重要的位置,而且王府的管家可是汴梁王开府就跟着的,于汴梁王的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
“福康。”
汴梁王朝外喊了一声。
福康脸色不大好的进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柳菀,恭敬地给汴梁王行礼,又朝沈峤拱手,“主子。”
“方才的话,你听到了?”
汴梁王又开始敲桌子了。
“是。”
“你怎么说?”
“奴才安排柳姑娘先住到西面院子,是请示过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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