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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母满意地点点头,“你们俩刚在一起,有些事不用太着急。
你还小,他能有点分寸也是好的,我让你爸打听过,小江这个人挺不错的,从家世到品行和你都挺配。”
元夏皱眉不说话,她不喜欢她像评价商品一样评价自己喜欢的人。
元母看着她良久,最后叹口气:“你是不是在怪我从小管你管得太严?对你太苛刻?”
元夏抠着手指甲,淡淡地回:“没有。”
元母知道她说的必然不是真话,也懒得去纠错,自顾自地说下去:“都说慈母多败儿,元夏,我要是不对你严厉一点,你能考得上好大学?你今天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站在这和我讨论这些吗?”
“你妈我干了一辈子教育,形形色色的学生见得多了,有多少学生贪一时乐,到头来跑到我这,跟我哭诉说当年要是不受外界诱惑,说不定就能考上大学,有一份得体的工作。
元夏,严于律己的道理你要明白,人只有不断地严格自己才能进步。”
“所以你就要改我的高考志愿?”
元夏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这是自高考后她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
元母听到这儿,心里一个咯噔,“你到现在还在怪我改你高考志愿的事?”
元夏不说话,但答案很明显。
房间里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外面的风卷着雨狠狠地拍在窗户上,元夏的心也在一点点往下沉。
“我承认,当年改你志愿的事是我不对。
但元夏我要考诉你,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
当年我要是由着你去学什么文学,你以为你今天哪来的资本开这个店?就凭借着你那些所谓的梦想?”
元母嗤笑,“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现实。”
“总之,在你教育这件事上,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错。”
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不甘,被她一句话轻描带写地带过了,元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她轻轻一笑。
元夏的笑容刺痛了元母的眼睛,她身体下意识一僵。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对我严格。”
元夏静静地说着,“我知道自己性子懒散,当初要不是你逼着我学习,我未必能考得上重点大学,也未必进得了普华,也不会实现开店的梦想。
在这一点上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甚至还要感激你。
如果没有你对我的严厉,也造就不了今天的我。”
母女俩难得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一聊,但元母却头一次失了冷静,尤其是看到元夏拿着那一沓厚厚的奖状和证书到自己面前时,她竟然觉得连呼吸都开始不畅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奖状贴到墙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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