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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宝深呼气,“我感觉我期末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喜欢黎凝不是秘密,但真要他正经地表达出来,胖子还是挺虚。
吃蛋糕时还惦记着小纸条,巴不得阮肆给他贴胸口,到时候一磕巴还能瞅两眼。
“我蹲哪儿好?”
出去的时候秦纵绕路灯转了一圈,“这都亮的跟白天似的。”
“跟哥蹲一块。”
阮肆说。
晚上有风,夏婧穿着条连衣裙,抱肩站一遍看着有些冷。
阮肆把外套递过去,夏婧穿上时闻着点洗衣液的香味。
“好香。”
夏婧抱着袖子,“你们男生也用薰衣草味啊。”
“我妈爱用。”
阮肆顿了顿,“秦纵也爱用。”
秦纵靠路灯下边,摸出颗薄荷糖,先递给夏婧。
夏婧接过去礼貌地道谢,阮肆对秦纵吹了声口哨,摊开手招了招。
“没了。”
秦纵说,“留一颗给孔家宝。”
“看得清吗?”
阮肆把手臂挂在他肩头,跟他一块往楼前看,“不喊灯怪黑的。”
“黑点他不紧张。”
秦纵偏头,“你压得好重。”
阮肆也偏头,“就一条胳膊……你这一股薄荷味。”
“刚咽下去。”
秦纵说,“没你的了。”
阮肆这么近在咫尺的看秦纵,那乌黑的眼里含星带笑,薄荷味一直绕。
嘴唇应该是才舔过,看着颜色很好。
“行吧。”
阮肆放下胳膊,神使鬼差地别开眼,一个劲地往楼前望。
颜色很好。
特别好。
好得让人想……咳。
阮肆忽然有点难以名状地心虚,还好秦纵只靠着灯没再回头。
阮肆觉得哪里热,他摸了把后颈,发现自己在刚才短暂地观察中出了些汗。
孔家宝跟黎凝站楼底下足足说了半个小时,带着被蚊子叮出的胞,一脸失魂落魄地过来。
不等阮肆开口,他先摸了把汗,定定地把三个人扫视一遍,沉重地说,“同志们……”
“老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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