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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贞果然愕然,惶恐的推却:“公子,奴婢……奴婢不能收,公子对奴婢的恩德已经无以为报,怎么能,这不行,这不行。”
弟弟上学也要靠公子,现在连家里的房子都要公子来置办。
这样的院子,若是在沈家村是要几十两银子的,而青砖瓦的则更贵些,这房子虽然是新安里这种小巷子,却是寸土寸金的洛京,买断了没个几百两是下不来的。
她已经欠公子的很多了,现在又欠了更多,以后可怎么还的完呢。
裴境揉了揉额角:“端砚,你怎么总是一副诚惶诚恐,受了好大恩德的样子,无端端的叫人……”
堵心,他想说这个词,可看到她那张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到底还是心中有了些许怜惜。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为你打算,为你的家人打算,本就是天经地义,你只需要安心受着便是了。”
她是他的女人,这是毋庸置疑。
毕竟,这是他活了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个公开承认名分的女人,虽然他身边也没有什么没名分胡乱搞的女人,这已经足见她的重要性。
“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戴德,我要你……”
我要你也真心地喜欢我,在我为你打算,给予这种唾手可得的财物时,只要表现出欣喜,就已经很好。
这种肉麻的话,裴境说不出口,变得支支吾吾,耳根都红了起来。
他敲了敲桌子:“总之,以后你莫要再这样,我会不高兴,懂吗?”
若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这样体贴,不仅关心她爱护她,还能照拂她的家人,也能说这个男人是真心对这个女人的吧。
沈妙贞觉得有些矛盾,心中的茫然害怕的同时,又有种隐秘的欢喜。
如同吃了一颗梅子糖,掺杂着酸涩与甜蜜。
她的脸上浮上两朵红晕,在宛若白玉一般的脸上,就像是天边明艳的朝霞,叫人看着看着便醉了。
怪不得如此招人,这个丫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生的如此出色了。
裴境的心口,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挠着他,让他觉得痒痒的,很难耐,君子守之以礼,他读圣贤书,年幼时便明白这一点。
现在却是,那个猫爪一样的东西,一直在轻轻的,轻轻的挠他的心,让他涌起与平日不同寻常的冲动。
这里并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
裴境忽然笑了,那张俊逸到不似凡人的脸上,像是绽放了万丈光华。
伸出手,微微用力,便将她拉入怀中。
沈妙贞栽入他的怀里,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此刻的自己已经横着坐在裴境的双膝上。
“公子……”
她羞的实在满脸通红,那张脸简直比蒸透的螃蟹,还要惹眼。
裴境盯住了她两片红艳的唇,为何她从不涂胭脂,这里却生的如此红润,像一颗小小的,润润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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