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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年嗤笑,“只听说过开张请客喝酒的,没听说过这么直眉瞪眼的跟人要花篮的啊。
虽然我在追求你,可咱们一码归一码,我这回可是瞧稀罕喽。”
要说魏年成亲后还能这么一直光棍着,一则是当初嘴贱,提前跟人家陈萱撂下狠话,硬说没感情不能做夫妻。
这下子好了,他倒是有感情了,陈萱的感情进展就没跟上,闹得魏年现在还是不上不下的吊着哪。
二则还是魏年这嘴,在外头跟人说话挺正常,一遇着陈萱就不会说好话。
魏年在陈萱身上用的心,当真比他说出来的多。
魏年简直是手把手的教啊。
好在,陈萱是个用心的学生,她常听魏年笑话她了,反正陈萱一向实在,性情实在,眼光实在,目标也实在。
陈萱耿直的人生中只有一条认知,只要能学本领,她根本不怕人笑。
陈萱想了想,“我也没做过生意,这些事,我自己也琢磨过,不知道对不对。
说到这儿了,阿年哥你帮我参详参详。”
“说吧,都是怎么想的?”
魏年一副当家做主大老爷的模样。
陈萱说琢磨过,那就不是假话。
她抿一抿唇角,将脊梁格外挺的笔直,才开口,“我跟阿银去看过别人家开业,外头一排花篮,还会放鞭炮,可热闹了。
我们也想照着这样办,所以才想阿年哥你送我们个花篮。
我都想好了,不用你花钱,我花钱去定花篮,阿年哥你同意我写你的名字就成。”
“你还挺心眼儿活动。”
魏年掖揄一句,纠正陈萱,“你这思路不对,你看到别人家外头一排花篮、放鞭炮,想着弄个一样的,这想法儿是对的。
可你得想,怎么人家那么热闹,你就得自己出钱买花篮,虚应热闹呢。”
“人家请的人多呀,我们又请不来那许多人。”
“你请都没请,怎么就知道请不来?”
魏年一摊手,看向陈萱,“像我这样被你要求送花篮的,连你们开业的帖子都没收到一封。”
“还得送帖子?”
“这多新鲜,你们借下巨债,往外跑了好几天,收拾铺子的这么折腾,难道开业不知会亲朋好友一声?”
陈萱有些羞赧,“我们这样的小生意,还要这么大张旗鼓么?”
“真是笨。
做生意就是要广结人缘儿,你不说,亲戚朋友的能知道你们开铺子的事儿?不说别的,亲戚朋友知道,以后万一有生意,可能就会想起你们。
哪里有你们这样闷头不吭气儿的,你是想着‘十年辛苦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么?”
魏年啧啧两声,忍不住刻薄陈萱一句,“就你们这智商,还开铺子?要不你们把铺子转给我,你俩给我打工算了。
这样我一个帽子给你们两毛钱,你一毛,魏银一毛,也不错呀。
没风险,还旱涝保收。”
“你少瞧不起人!”
陈萱这样的好性子,硬是给魏年刻薄出了三分火气来,陈萱直着脖子放狠话,“干嘛给你打工啊!
我们要是不出来单独开铺子,太爷说赚多少都是我们的!
给你打工,一个帽子才给我俩两毛钱!
你当我不会算账?就凭你这瞧不起人,我非把铺子开好,以后赚大钱,叫你羡慕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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