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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三爷就是想戳罗qiáng的软处,你哪儿最难受最怕疼,我就戳你哪儿。
当然,另外一半的原因,邵钧可没跟监区长老实jiāo待,跟谁都不能说。
每次看见罗qiáng跟他服软,他自己就软化了。
那种感觉,那种滋味儿,邵钧也说不清楚,就好像罗qiáng的弱点就是他自个的弱点。
他就喜欢看罗老二在他面前低头,认怂,老实,温顺,卸掉浑身各处的厚皮棱角,然后从眼角和嘴角缓缓浮出一副笑模样,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臭贫,挑衅,随便说点儿什么都好。
罗qiáng偶尔笑出来的时候,额头眼侧涌出深刻的纹路,每一条皱纹里都dàng出很爷们儿很男人具有雄性qiáng烈阳刚气息和岁月沧桑粗俗厚重感的味道,老胡同槐树荫下cháo湿的青砖石缝儿里流出来的时光的味道……
对于邵钧,那笑容就是一种魔力。
他开始每天偷窥注意罗qiáng的表情。
他开始每天盼着罗qiáng冲他咧个嘴,露个牙。
姓罗的大混蛋,来给三爷爷笑一个!
怪不得那句老话讲,千金难买妃子笑。
邵三爷那时候觉着,这要是每天给罗qiáng喂个辣兔头、鸭脖子,能买罗qiáng一个高兴,顺毛儿,他真乐意每天投喂。
妃子?
你姥姥的。
谁家媳妇爱妃是罗qiáng这样儿啊?时不时地臭脾气上来了,掀桌子抄凳子,出手就见血,谁忒么受得了?
受不了,可还是甘之如饴,敝帚自珍,自家的臭屎孩子那也是宝贝!
等到邵钧有一天真正意识到他心态的扭曲变化,他已经深深地为一个人着了魔。
26、第二十六章着魔
不久之后,邵钧看罗qiáng情绪平复了很多,把这人喊了去,履行他当初的约战邀请。
那是个chun光明媚的周末,别的班如火如荼地进行篮球联赛,七班所在的队伍仍然停赛着,只能憋屈地给别班充当啦啦队。
罗qiáng坐在观众席的角落,一声不吭,安静而沉默。
倒是胡岩和其他几个人,围着大铺,有说有笑。
这锅崽子因为打架,集体被罚分,罚完也就完了,好了伤忘了疼,都是浑不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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