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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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明韶却很容易就捕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眼睛像两颗玻璃珠子，一动也不动，冷漠得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切肤之痛：&ldo;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确实有毒，也确实害了我，但是我是真的爱她，她也是真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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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不得不说：&ldo;但世界上也不全是有毒的爱，我也爱你，我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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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韶笑了，他用怜悯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秋：&ldo;你开什么玩笑?你不就是想和我睡觉吗?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rdo;

沈秋不厌其烦，认真重复：&ldo;我爱你。

&rdo;

明韶的平静崩裂，他看上去像是恼恨，又包着一包眼泪：&ldo;我不要你爱我!你爱不爱我都是你的事，只有你能决定，我要是被你爱了，就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rdo;

这是沈秋第一次看到明韶正面的宣泄自己的情绪，他的眼泪如同飞玉迸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像个任性的孩子，只是痛苦十分真实鲜活，甚至拥有一种丑恶的力量。

他坐直了身体，像是正被攻击的动物，对着沈秋说自己心里的话：&ldo;我知道我是个怪物，我的心里是玻璃渣和雪，你为什么想让我变成人?我要是变成人，任何人就都可以伤害我，你的爱会杀了我，你知道吗?&rdo;

沈秋当然知道。

这或许是他听过的最血腥，最像是要同归于尽的告白了。

你的爱能杀了我，也能让我复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伤害我，但我变成人，你的手里就有了刀。

他们都太过清楚，明韶说出这种话，就已经从小妖怪变成了人，而且再也变不回去了，最残忍的是，他们都明白，沈秋的爱无法保护明韶。

让小妖怪变成人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凡人，他甚至会变心，会离开，他的爱是初春的雪，会很容易的消失，到那时候明韶就是一无所有。

他们愣愣的对视，像是即将宣誓成为生命的共同体，也像是下一刻就会死在一起，再也没有以后。

沈秋想，他大概是疯了。

第二十一章，粘人精

沈秋真的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他负担不起明韶这浓厚极端的人生，也自觉无法救他，可他离不开明韶了。

他的手在颤抖，手心出了一点汗，让他觉得似乎是不太体面，因为太过畏惧，但畏惧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去拉明韶的手。

明韶任由他拉着，但并不像是已经软化或者穿回盔甲的样子，反而因为身体的接触越发脆弱，狠狠的看着沈秋，咬着牙宣告：&ldo;爱是世界上最虚无缥缈，最恶意的谎言，你让我吃下去的不是爱，是有毒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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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让人疑惑，他明明说的是伤害另一个人的话，但看起来自己却要哭了，他明明疼痛，但却忍不住要让别人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