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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重重的点了点头:“只可远观,不可不玩焉。”
“是不可亵玩焉!”
周衍嘿嘿一乐,拉着韩佑的袖子就往前走。
其实吧,二人情况都比较特殊,前者是王爷,经常出入皇宫,宫中丽人自是精挑细选,至于后者,当然是吃过见过的。
香来阁并非是质量次,非但不是,反而还精准定位了市场需求。
北市是何处,百姓聚集之地。
这世道,这年月,胖非肥,称之为美,肥美,油美。
寻常百姓家中妻子,要么,身无二两肉,要么,常年务农,一身腱子肉,再看这香来阁的姑娘,胖是胖,胖的富态,胖的白,胖的圆滚滚,胖的一掐一把油,此处定位就是中低端消费人群,卖点就是个加量不加价。
来了香来阁,搂着胖姑娘,那令人心安的踏实感,那沉甸甸的压秤感,那一条臂膀搂不住肥美感,在北市之中极具性价比。
一大一小二人来了门口,龟公点头哈腰,小嘴和偷喝了糖尿病科检验样本似的,那叫一个甜。
“诶呦,看二位气宇不凡的爷可是面生,怕不是第一次来阁里,快请,里面快请,外面日头可大,再着了暑气可不成。”
龟公岁数不大,不到双十。
声音尖细,算不得俊俏,皮肤还算白皙,本是个少年人,却做了这旁人不耻的行当又整日弯腰驼背,只能说这京中讨生活实非易事。
韩佑脚下一顿,拉住了韩佑,问道:“你这怎么消费的?”
龟公楞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花销多少钱财。”
龟公满面堆笑:“诶呦,看您这话问的,观瞧两位爷定不是寻常之辈,非富即贵,能赏脸来香来阁,是我们的福分,若是二位爷心情爽利了,丢下些许钱财便是给了薄面,若是在阁里待的心中不爽利,二位爷起身便走,我等也断无二话。”
韩佑猛翻白眼:“怎么的,还能白嫖啊。”
龟公谄媚之色更浓:“您看,小人都说了,就您二位这相貌,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花销几何…”
韩佑不耐烦的打断道:“再扯没用的我俩走了。”
龟公言简意赅:“听曲百文,睡姑娘半贯。”
韩佑仰着脑袋,明白了,这是按斤收费。
“半贯钱就能决战个大阪横纲,挺好。”
韩佑哈哈一笑,带着周衍继续走,一边走一边教导道:“行走江湖第一课,别人说是你大爷,没问题,但你不能主动装大爷,因为宰的就是大爷,甭管去哪,得问清楚了价码。”
周衍深以为然:“有道理。”
地上是青石板铺的路,两侧花坛不乏明种,争奇斗艳,抬头是粉色罩布,白日客少,皆是窑姐儿,真别说,也有苗条的,见来了客,各个搔首弄姿,那娇笑害羞的模样,主打的就是个矫揉造作,一颦一笑,八百来个心眼子。
尤其是几个吨位快三位数的小姐姐,还朝着二人抛媚眼。
“您二位不知,若是爷有心,姑娘们有意,这夜里共处一室,准能成了一段佳话,咱这可是有好几位未出阁的姑娘。”
说罢,龟公还指了指在场三位最重量级的小姐姐。
韩佑颇为诧异:“你这不是青楼吗,怎么还有未出栏…不是,未出阁的姑娘。”
龟公的笑容有些僵硬,这天不是聊死了吗,不都话术吗,怎么还较真了,那咋的,和你说这的姑娘一晚上换八个夫君?
出阁既为出嫁,在青楼里的意思就是还没与客人过过夜。
当然,都是这么说,初吻什么的都在,凌晨准时刷新,每天都有新初吻。
龟公弯着腰侧着身在前带路,大小二人来了一层,迎面走来一女子,人未到,笑声先至。
“瞧瞧,瞧瞧瞧瞧,就说今日艳阳高照定是会碰见俊俏公子。”
开口之人正是香来阁的老鸨子,一袭绿纱裙,红唇艳妆,虽不是绝色,却也并非庸脂俗粉,只是身材有些壮硕,加上嗓子有点尖锐,和公鸭子正在被拔毛似的。
老鸨子三十有五,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名儿叫什么无人知晓,都称之为雨绮,别看是个女儿身,平日里也是彪悍的紧,在这香来阁中不知打过多少失态男子,那一拳头下来,普通爷们根本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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