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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香这两天拉着司墨在山里溜达,腿儿都跑细了不止一圈。
还未入夏,谷底已经是藤蔓丛生,走着相当吃力。
就在无数次提出想要歇会儿的时候,司墨甩手抱怨。
“到底是你家小姐丢了,你怎么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着急?”
栀香跟着祝南星这么多年,诡辩的技巧也学了一点。
“噢,是我家小姐,就不是你家夫人啊?”
司墨莫名其妙:“正因为是夫人,我才这么没白天没黑夜地寻找,不然怎么跟先生交代?”
栀香撇嘴:“小姐丢了两天了,你怕不早就将消息送出去了,也没见先生露面...”
“你还说!
?”
司墨眼都急红了:“夫人丢了,先生那边也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栀香不领情:“你家先生在学堂能出什么事?走路扭到脚还是写字扭到手?”
司墨无言以对:“我不跟你吵,还是赶紧找夫人要紧。”
栀香心里也着急,小姐去了那么久,自己就这么硬拖着也不是办法,就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催下祝南星的时候,司墨好像看见救星一般,向前冲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言子卿押着一个彪形大汉从远处而来。
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路遇的劫匪。
别看膘肥体壮能顶言子卿两个了,却在人家手里像个打蔫了的黄瓜,指东不敢往西。
栀香下意识心想:这下糟了!
司墨跑到言子卿面前跪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先生,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夫人!”
言子卿脸上挂着倦容,几天没合眼了似的,他没理会司墨,反而问向汉子。
“是掉落在此吗?”
他声音也喑哑得厉害,几乎听不出原本温润如玉的声线。
汉子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应...应该在此处的...”
“那便找!”
言子卿仿佛一条低声咆哮的虎豹,眼中是嗜血的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找不到就找一日,一月找不到就找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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