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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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她一定是一月份怀孕的，因为她从那时起每天早上呕吐，二月份又没有月经。

敦促对诺曼实行&ldo;正式惩戒&rdo;的案子是在三月份下来的，其中有一项惩戒等他退休后执行。

他叫什么名字？她问自己。

她仍旧躺在床上，在睡和醒之间飘浮。

现在离清醒更近一些。

那个不断挑起事端的男人，他的名字叫什么？

那人的名字半天不肯出现，只记得他是个黑人……用诺曼的话来说，就是跳快步舞。

现在她想起来了‐‐

&ldo;班德，&rdo;她在黑暗中嘟哝着，倾听着蟋蟀渐渐低下去的鸣叫声，&ldo;里奇&iddot;班德。

这就是他的名字。

&rdo;

1985年，永远不复返了。

生命一去不返了。

现在我重新有了这条生命。

这间房子。

这张床。

有了蟋蟀的叫声。

罗西闭上了眼睛，终于飘入了梦乡。

9

诺曼在离他的妻子不到三英里远的地方，躺在自己的床上，即将进入梦乡，黑暗之中静听着九层楼下面湖滨大道上传来的汽车喧闹声。

他的牙齿和下颌还在隐隐作疼，在阿司匹林和苏格兰威士忌混合物的作用下，已经变得不那么厉害了。

当他处于游离状态时，发现自己也在想里奇&iddot;班德，他们两个人好像在完全无知的情况下产生了心灵感应。

&ldo;里奇，&rdo;诺曼在黑暗的旅馆房间里嘟哝着，把手放在紧闭的眼睛上，&ldo;里奇&iddot;班德，你这令人恶心的垃圾，令人呕吐的狗屎。

&rdo;

那曾是一个星期六，是1985年三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六。

大约是九年前。

那天上午十一点左右，一个像跳快步舞般走路的家伙走进了60街和萨兰奈路之间拐角处的便利店，两颗子弹射进了出纳员的脑袋里，他洗劫了现金提款机，然后走掉了。

当诺曼和他的搭档审问隔壁旧瓶回收中心的出纳员时，另一个跳快步舞的家伙走了进来，这人穿了一件水牛比尔运动衫。

&ldo;我认识那个黑人。

&rdo;他说。

&ldo;哪个黑人，兄弟？&rdo;

&ldo;就是抢劫便利店的那个黑人。

&rdo;跳快步舞的人回答说，&ldo;他出来时我正站在外面的信箱旁边。

他名叫里奇&iddot;班德，在他住的汽车旅馆门外卖偷来的东西&rdo;。

他模糊地往东边火车站方向指了指。

&ldo;那是个什么样的汽车旅馆？&rdo;哈里。

毕辛顿问。

哈里在那倒霉的一天是诺曼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