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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贺非凡死吗,我们几百公里来北府,就这么点儿要求?”
岑琢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
“拿下北府,”
逐夜凉说,“我们要把伽蓝堂的旗帜插进连云关内!”
两小时前,无菌室外,他和姚黄云站在一起,他问他:左狮牙,是在北府吧?
姚黄云回答:“在,就在北府堂堂主的院子里。”
“拿下北府,”
逐夜凉重复,“让所有人知道伽蓝堂的名字!”
酒好像烧起来了,在肚子里,在血液里,在沸腾的脑海里,岑琢连呼吸都变得炽热:“北府……可能吗?”
“持国天王号可能吗,”
逐夜凉一点点挑动他,“但你做到了。”
岑琢和他对视,心脏咚咚的,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有我,”
逐夜凉轻声说,“你有我。”
岑琢觉得热,热得人要炸了。
逐夜凉说:“叮咚。”
叮咚,这是个咒语,让岑琢义无反顾点了头。
另一边,姜宗涛和姚黄云坐小电梯上五楼,复古的爵士乐,华丽的金属箱体,两个静谧的、似有若无的呼吸。
姜宗涛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颗小痣,姚黄云没躲,但睫毛颤动。
电梯到了,姚黄云连忙跨出去,姜宗涛追着他,在走廊上将他一把搂住:“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姚黄云靠在他肩膀上,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他们说你晚饭都没吃就出去了?”
姜宗涛握着他的腰,上下抚摸,“上哪儿了?”
姚黄云觉得反胃,在这个晚上,分外反胃。
“你知道的,你要是不见了,我会把整个北府都翻过来。”
这是甜言蜜语吗,还是威胁?姚黄云躲着他的气息,恳求着:“别在这儿……”
姜宗涛推着他进房间,体重识别,水晶吊灯亮起来,偌大的双人卧室金碧辉煌。
“去洗澡。”
姜宗涛放手。
姚黄云低着头,逆来顺受的,走进浴室。
脱掉衣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四岁了,还有一年……不,他什么都没有,没有骨骼,没有未来,被姜宗涛像女人一样养在家里,已经羞于再提起那四个字,螺钿弥勒,他最好的年华,他永远回不去的青春。
门开了,姜宗涛走进来,隔着薄薄的雾气站在他身后:“想什么呢?”
镜子里多了一张脸,沉稳、霸气,甚至有些可怕,但姚黄云知道,他有别人看不见的温柔,痴缠入骨,以至于他恨,恨不得杀掉他。
“当初别管我……就好了。”
“当时如果让社长把你杀了,”
姜宗涛从背后把他抱住,“我会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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