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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承诺,”
岑琢显得很迷茫,“是个提议。”
为了平息沉阳的争斗,为了创造一个世外桃源,提议和自由军联姻。
“后悔了?”
“没有,”
岑琢焦虑地拧着手指,“男人嘛,总要找一个,生孩子过日子,可是……”
逐夜凉静静听他说。
“我不爱她,”
岑琢深吸一口气,很肯定的,“她也不爱我,只是当时那种情况,结婚是最好的办法。”
逐夜凉懂了,谈不上婚约,只是一场权衡利弊的交易:“现在情况变了,你可以跟她实话实说。”
“不行……”
岑琢望着金水挺拔的背影,“从她受伤的那一刻起,就不行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曾向一个女孩提起婚姻,现在她残疾了,他不可能把那些话收回来。
“她要是双腿完好呢?”
“那就没这么复杂了。”
“你这是歧视她的残疾。”
逐夜凉说。
“你说什么呢,”
岑琢理解不了他的逻辑,“我不要她,才是歧视她。”
“你自己就有一只机械手,如果一个女人为了不伤你的面子,勉强跟你在一起,你怎么想?”
岑琢愣了一下,固执地认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逐夜凉一针见血,“你单方面地幻想着她的自卑,和自己怜悯她的伟大,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是怎么想的?”
岑琢不同意:“女人都是需要爱惜,需要呵护的。”
“你不懂女人,”
逐夜凉说,“不是所有女人都想被你俯视。”
“哦,你懂!”
话不投机半句多,岑琢气鼓鼓靠在土坡上,脖子底下有点空,他报复地把逐夜凉的胳膊拽过来,垫到下头。
“喂!”
逐夜凉想抽手。
岑琢使劲枕着:“我他妈都怀疑人生了,枕你一下怎么了!”
“被男人枕着,我生理性厌恶。”
岑琢撇嘴:“你一个机器,有生理吗?”
逐夜凉于是把“生理”
去掉:“我厌恶。”
“……”
土路上,贾西贝跑回来,用衣服下摆兜着好多榆钱儿,元贞跟在后头,皱着眉头看他一扭一扭地跑。
“修哥,金姐!”
贾西贝小脸蛋红扑扑的,跑到岑琢面前,软绵绵地招呼大家,“快来尝尝,比压缩食品好吃多了。”
大家围过来,你一把我一把分着吃,金水问:“哪儿找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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