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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合常理的。
而燕三白此刻心中的那个猜测,也不怎么合常理,所以他走得有些慢,或许雨水淋一淋,他的脑子能更清醒些,会想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然而这只是在自欺欺人,燕三白的内心深处其实很清楚,猜测一旦产生,便只会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坚定。
因为他的猜测极难出错。
这不是自夸,而是被无数次验证过的事实。
燕三白有时宁愿自己愚笨一点,难得糊涂,才能更好的活着。
他在雨里缓步走着,外面的那件白色衣衫已经被雨水沾湿了。
他原本慢慢的走着,待心里那个猜测愈发坚定时,却又快速奔跑起来。
白色的锦靴踩在新生的水洼里,点点污泥被溅起来,然而还来不及攀上他的衣摆,那片白色的云就已经离他们远去。
白色的云在一处破庙前停下,这里便是李潜的生命最后结束的地方。
破庙里燃着一堆篝火,篝火旁坐着一个裹着破布的流浪汉,流浪汉专心致志的烤着一块植物根茎做晚饭,正要吃,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宛如雨后空灵。
&ldo;我可以进来吗?&rdo;
流浪汉转头看去,就见雨帘外站着一个人。
他凝眸,很快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虽然对他印象不错,可还是心生警惕。
燕三白走进了破庙,抖了抖衣服上沾着的雨水,也不在乎地上是不是干净,很随和的在流浪汉身边坐下。
流浪汉奇怪的打量他几眼,手紧紧的抓着那块根茎,身子往旁边挪了挪,&ldo;你想干什么?&rdo;
燕三白笑笑,指了指那块根茎说:&ldo;这块东西虽然能吃,但尽量少吃,多吃了会积毒。
你若实在找不到其他吃的,可以去找表皮是紫色的那种根茎,虽然它看起来才更有毒,但实际上恰恰相反。
&rdo;
流浪汉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我是因为食不果腹才去地里挖这些东西吃,你这么一个干干净净长得又那么好看的公子,怎么感觉对这些猪食比我还要了解?
&ldo;不用担心我骗你,这些我都吃过。
&rdo;燕三白眼神诚恳,这让流浪汉的心防慢慢的瓦解了,反正他身上可没什么能让人有所图谋的,怕什么。
&ldo;可以跟我讲讲你那天的那个梦吗?&rdo;燕三白又问,他告诉流浪汉根茎的事情,那再请教一件事情,很合理。
&ldo;哪个梦?&rdo;流浪汉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想起来,然后他看向燕三白的眼神愈发的奇怪了‐‐这位小哥看起来饱读诗书的样子,可原来是同道中人么?
燕三白被他看得很尴尬,其实他也不想的。
哪个梦能让燕三白如此尴尬,当然是那天那个讲了个开头的春梦。
都说春梦了无痕,但流浪汉却记得很清楚。
&ldo;你能跟我详细说说那个女子的模样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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