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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求人,单凭我自己,怎么救我爹出来。”
小白蛇声音哽咽,每一字都是一滴伤,“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剩下这一条命。
只要能救我爹出来,我什么都愿意给。
就是要我跪下来,要我的血肉,要我的尊严,我都无所谓。”
他在乾翠山的笼子里,卑微地乞求修者,只要能救他父亲,他愿意供血肉直至那修者飞升。
可修者如何说?
说他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哪需要经得他同意。
并骂他可笑,居然想找人与魔域尊上相抗衡,这天下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做这等蠢事。
楚温玉也知道这事蠢啊。
魔域尊上,修为几乎接近神的魔修。
有能力与魔域尊上抗衡的修者碾死他就跟碾死蚂蚁一样,哪需要跟他谈条件。
可他能怎么办?
“我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亲人。”
“我只有这么一个爹啊。”
豆大的泪珠从蛇眼冒出,砸落在桌上。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这么一瞬之间。
苏谷雨分不清小白蛇说的爹,是他楚温玉的爹,楚梦舟。
抑或是小白蛇的爹,另一条白蛇妖。
眼前是失声大哭的小白蛇,哭得他心疼不已,苏谷雨根本没心情纠结那样的一个问题。
苏谷雨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指头捧住小白蛇的脸,一字一顿认真地说:“你还有我。”
小白蛇愣愣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虽然我现在什么法术都不会,但我会努力的。
其实我打坐已经有了一些感觉,隐约感觉到经脉的运行轨迹。
相信很快我就会记起心法,就重新学习。”
苏谷雨说。
“村里人也见了十多户,虽然没有见全,可我们已经排除了很多不像的人了。
只要我们再努力一点,一定能找到的。
对不对。”
小白蛇愧疚低头,点点蛇脑袋,“对。”
他有什么资格抱怨。
苏谷雨顶着他的容貌,肩负着他的重担,受了水曦村村民的白眼冷言,却仍旧在努力,没有丧失对生活的希望。
他又有什么资格抱怨。
小白蛇用蛇尾擦擦眼角,眼里重新坚定,“你说得对,我们都在进步,只要坚持下去,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嗯。”
苏谷雨笑着点头,“来,我们吃点东西,吃饱了再继续努力。”
小白蛇看着从储物袋拿出食物的苏谷雨,认真地说:“苏谷雨。
天道在上,我在这里发誓,我欠你的,就是轮回百世,我会还清。
若违背诺言,罚我生生世世当牛做马,为奴为婢,被你驱使。”
“你,你这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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