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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唱歌（第2页）

唱歌的是一名体态丰盈、花容月貌的少女。

乐手和歌女们看到黄瑥和婷婷，纷纷停了奏乐歌咏，朝两人行礼：“相国夫人安好，小仙女安好。”

前日大殿歌舞，乐手歌女们都或近或远的见过婷婷容貌。

黄瑥端雅的道：“诸位免礼了。”

婷婷道：“你们一个个都喊我‘小仙女’，我怪尴尬的。”

那名花容月貌的歌女莞尔笑道：“白将军的夫人，是大王眼中的小仙女，亦是奴婢们眼中的小仙女。”

婷婷小跑至那歌女面前，道：“这位姐姐，你唱歌真好听！

前晚在宴会上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也是你吧？”

歌女谦恭的道：“奴婢不才，让小仙女见笑了。”

婷婷道：“姐姐的歌声那么好，我岂会笑话姐姐？唉，我就不像姐姐似的歌喉婉转。”

歌女谦卑又温婉的一笑，道：“奴婢听着小仙女的嗓音，清越悠扬，中气充沛，唱歌绝不会差。”

婷婷努了努嘴，道：“姐姐你别哄我了，我唱歌不好听，我从小就知道。”

歌女笑道：“许是小仙女没选对合适的歌曲吧？”

婷婷道：“哦？”

歌女笑着解释道：“每个人的嗓音各有其特点，有人婉转，有人嘹亮，有人豪迈，有人凄恻。

是以每个人适合唱的歌谣亦不尽相同。”

婷婷灵动的乌眸迸出惊喜的光芒，道：“姐姐能教我一首适合我唱的歌谣吗？”

歌女思量须臾，道：“有一首歌，小仙女可以一试。”

婷婷高兴的拍了拍手，道：“多谢姐姐。

请教姐姐高姓大名？”

歌女谦卑的行礼：“奴婢小名希儿。”

希儿从一只大匣子里选出一卷竹简，递给婷婷。

婷婷打开竹简，竹简上刻着歌名和歌词。

“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婷婷轻声念词。

“这是在秦国流传了数百年的军歌啊。”

黄瑥有些诧讶，“小仙女是女儿家，唱军歌合适吗？”

希儿道：“回相国夫人，寻常女子唱军歌，固然不合适。

然小仙女风采英气，或许能驾驭自如。”

婷婷合了竹简，道：“我已记下了歌词。

这首歌确实适合我唱。”

黄瑥道：“是吗？真的适合你唱？”

婷婷雪白的腮颊稍稍泛红，道：“我家老白是将军，我可以在伴随他出征的时候，唱这首歌鼓舞他。”

黄瑥伸袖掩唇，嘻嘻而笑，道：“小仙女果然好心思。”

婷婷与希儿道：“希姐姐，你就教我唱这首歌吧。”

希儿道：“奴婢定然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