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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姑娘!”
春分的手被那房门夹得血肉淋漓,可她还是执意不肯松开,身子拼命的往里面挤着,撕心裂肺的喊道:“我要和姑娘在一块!
和姑娘在一块!”
“罢了,一起扔进去吧。”
陈望冰冷的说:“好一个忠心不二的丫头,就让她们主仆在一起吧。”
春分被扔进来,她消瘦的脱了像,抱着怀里被砸断了腿的林照,眼泪混着脸上的血一起流下来:“姑娘!
姑娘奴陪着你!”
林照伸手摸着春分的脸,看着那房门被人关上,那阳光慢慢从一片便成了一条线,最后砰地一声,眼前漆黑一片。
啪嗒——
林照猛然从回忆中出神,手里的鱼竿落在了地上,春分帮她捡起来,摸了摸林照有些凉的手,把鱼竿递回给她:“姑娘是不是有些累了啊?”
春分这么一问,从桥上走来的陈望将外面的衣裳脱下来,要给林照盖上,却见那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有些白:“多谢公子好意。”
陈望轻眨眼,将衣裳又穿了回去,两人再次坐下,他唤了人来,竟然在桥上架起了炉子,上面放了铁板子,将钓上来的鱼全都烤了。
刷上猪油,只消再撒一些细盐,这烤鱼的香味就都飘出来了,春分微微咽了下口水,这倒是真实反映。
陈望笑道:“二姑娘,尝尝这个。”
他说罢,旁边伺候的婢女便夹起一个来要递过去,陈望冷斥:“糊涂东西,给我。”
婢女一骇,陈望接过来放下,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来放在玉碟上,又用筷子细心的将上面的刺全都去除,随后递给林照:“尝尝。”
春分瞥眼,这陈望心还算细,只是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阴冷的劲儿,就算是笑吟吟的,也让人很不舒服,见林照接过,夹起来吃了一块,她提醒道:“姑娘还是少用一些吧,那手上的伤口见不得鱼腥。”
林照并未放在心上,可陈望却一把夺去:“是我疏忽。”
吩咐婢女将这炉子什么的撤下去,给林照换一杯清冽的热茶来,去一去腥味。
今日的陈望和前世中的恶魔出入颇大,可林照知道,这不过是这头狼披了羊皮而已,他的每一分细心,每一分善意都是那么的恶心。
“那是河泗的名种,陈公子也舍得钓来吃。”
林照道。
陈望对于林照主动开口的行为很是满足,说道:“什么名种不名种,去岁太后生辰送的那两尾才叫名贵,这两条不过尔尔,况且既是二姑娘赏脸了,我又怎么能随便用些货色答对。”
捞起林照的鱼线,看着那钩,“可说是半天钓不上来,原是鱼饵被吃了。”
陈望叫人再拿鸡肠来给挂上,重新扔进湖里。
林照攥着那鱼竿微微用力,都这个时候了,孙箬还没来,可见是不会来了,今日真真是被陈望给骗了,这个疯子。
“二姑娘不知道,这鱼钩上若是没有饵料,这鱼是万万不肯上钩的。”
陈望扯了扯衣摆,盯着那湖面幽然道。
林照觉得这话不对劲儿,转头看他,透亮的瞳孔隐隐发黑。
“我今日让人在这湖里放了一条墨白尾,五十两一条逗二姑娘一笑。”
陈望提了提鱼竿,“只是只有一条,不知道会咬你我谁的钩呢?”
这话,饶是春分这个实心的也听出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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