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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黎盛静问,“奶奶,为什么他们都有一样的红灯笼?”
黎盛静扫了眼,格外淡定,“居委会送的。”
“那我们家呢?”
“懒得挂。”
谢北:“………………”
他寻思着这日子呆不到过年他就得气着订机票走了。
讲起来也好笑,他其实本来性格也算挺粘人的,在没出道前日子是天天跟着黎盛静鬼混,家里父母都忙着工作没人管他,于是硬生生被黎盛静气得逼成了个冷淡的挂,整天都在无语和茫然中无法自拔,出道后东奔西跑,加之公司给了人设要求营业,他勉强又回到了之前的活泼性格。
这些年在外面也算是收敛自如了,不过一遇上黎盛静还是不行,经常像小时候一样不由自主去粘她然后被怼得无语气成河豚再默默离开。
好歹晚饭着实可口,私房菜环境优越,屋内小桥流水假山自成一体,包间隐在屏风后,阵阵轻烟围绕。
吃完饭又走路回去,谢北还是第一次走在晚上的北京胡同里,又正逢过年。
估计是晚饭后,街坊邻居都出来散步,老头老太搀着走着消食,在隐隐呼啸的北风里坚持老年人最后的倔强。
还有放了假的小学生,嘻嘻哈哈你追我赶的跑着,欢声笑语倒不刺耳,反而亲切。
还有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只看到寂寞的背影……
他后知后觉觉得眼熟,再想看过去时,已经没了人影。
他默默收回脑袋,跟上黎盛静的步伐回家,还想着刚刚看到的背影,真的很像……很像许之圳,而且脖子上还窝着只猫。
昏黄灯光下看不清,只看到模糊的蓬松的毛。
回到四合院,许之圳把泡泡送给许家成去洗澡,自己回房换了睡衣窝在床上刚准备打游戏,突然谢北对他呼视频电话,吓得他手机直接摔地上。
再捡起来时候电话已经没了,幸好屏没坏,许之圳擦了几遭确认屏幕的完好无损,然后才点开屏幕看发生了什么。
谢北又呼来一个语音电话,许之圳找了圈耳机,塞上后才接通。
耳机里传来浅浅的呼气声,谢北的笑音传过小小的耳机,穿过电流,传到他耳中。
他说,“嗨,小年夜快乐。”
许之圳也忍不住笑,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小年夜快乐。
你到家了?”
他“嗯”
了声,“刚出去吃了饭。”
许之圳失笑,“小年夜耶,你奶奶没烧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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