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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追手持两把短刀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挤得水泄不通的楼梯。
不论客栈外,单说这楼梯上,密密麻麻便有数十个战甲整齐的兵丁。
他们每个人的头盔下都围着黑色面巾,却无一不是手持弓弩与长枪。
那些弓弩制作精良,枪尖锋锐,闪着寒光,一瞧便知是军营中才有的兵械。
舒月追站在容萧身前,嘲讽的笑了。
“怎么,各位大人,这么大的阵仗,是生怕陛下不知道各位私用弓弩,擅挪军械,远赴这东安郡,就为了杀我一个市井平民吗?”
人群中隐隐出现了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声。
很快,便有一个兵丁站了出来。
“敢问,可是舒月追,舒姑娘。”
舒月追耸肩道。
“莫非刀都拔出鞘了,你们连要杀的人是谁都不清楚不成?”
“舒姑娘,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那兵丁道,“姑娘在阮州城擅杀良民,滥用武功,我等只是按律来带姑娘回阮州衙门的。”
擅杀良民,滥用武功?
这都是些什么写不出卷宗的说辞。
“既是按律要带我回阮州衙门,只要大人能拿出阮州府衙的状书,或是加盖官印的缉拿文书,我便放弃抵抗,随大人走。”
舒月追笑道,“只怕,各位大人非但什么都拿不出,我若是随各位大人回去了,还要被锁进哪位殿下的府宅私牢中吧?”
那兵丁大约并未想过舒月追能有所防备,一时竟无言反驳。
舒月追看着人群中交换躲闪的目光,回头瞥了一眼立于房门处的容萧,唇角微微上扬。
“今日,各位大人既已见过了我,即便各位大人愿意放过我,我也决计不能让各位大人活着回去了。”
舒月追话音方落,身形已如一道影般,来到了方才问话的人身前。
她利落的一刀划开了那人的脖子,第二刀便割下他的头颅,沾染着他滚烫腥臭的血,扔向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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