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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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大门关上时，殳蔚正巧推开房门而出，手里端着陶瓷水杯。

&ldo;爸爸，回来了啊。

&rdo;她扭着微酸的脖颈，撕了袋奶粉，往杯中注入汩汩开水，&ldo;还是在公司吃的晚饭吗？&rdo;

&ldo;都吃过了，你放心。

&rdo;潘志文搁下公文包，随后而来，对上殳蔚转身后疑惑的眼，&ldo;蔚蔚，明天周日，我正好也有空。

想着……带你跟小倪出去，咱们一起吃个饭，聚一下。

&rdo;

银勺浸入纯白牛奶中，搅拌。

殳蔚盯着中间的涡旋，轻烟弥散。

&ldo;明天不行，我约了朋友。

&rdo;她摇头说。

潘志文微顿，又道:&ldo;同学下次也可以约，好不容易我们仨时间凑得上，平时你俩学习也忙，再等这样的机会，恐怕很难。

&rdo;

殳蔚倚靠在橱柜边沿，勺子敲碰陶瓷壁的清脆声响，让她在时而寂静的空间里，不至于无事可做。

手腕定住时，她笑了：&ldo;没事的爸爸，你明天自己陪她就好了。

况且她生日，肯定也不想我跟着去，其实你也知道，我俩互看不顺，何必硬着让关系短时间变好呢。

&rdo;

殳蔚小口抿着，喝了杯中一半的热牛奶，再难下咽。

牛奶倒入水槽的那一刻，拧开水龙头冲洗杯子。

杯口，杯内，杯身，杯底，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擦拭洗净后，她才慢慢的，关了水。

水槽的积水由多变少，流入管道。

直至那水流声隐去，她才松了那紧攥杯柄的五指，倒扣陶瓷杯。

离开厨房时，与潘志文擦肩而过。

&ldo;你还是不肯敞开心扉，还在怪爸爸，和妹妹有隔阂，是吗？&rdo;

潘志文的声音响在身后。

是无可奈何，也是岁月苍老。

这些年的影像似按了回放键，一桩桩往事图景，飞快地闪过眼前。

停在了十二岁那年，桐乡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