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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崩坏,全没了。
“妈的!”
不知是谁骂了一声,一拳锤在桌上,却那么苍白无力。
“哦,哦,哦,瞧瞧,瞧瞧,瞧瞧你们……”
仿佛漏风的声音就这样突兀地插入了这个秘密的谈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几年下来他们几乎都熟悉了彼此的声音,只会越来越少,根本不可能会有“新人”
。
如果“新来的人”
和他们有仇,完全不必给守门的人小费,直接动用武力撞进来就行。
而连门都不能撞开的“仇人”
,有必要去担忧吗?
就这样,他们都带着好奇和不快看了过去,但很快被诧异和嫌恶所取代。
那确实是“漏风”
的声音,看看那张被开了两个口子的脸吧,这个疯子居然还用口红来彰显它们的存在,似乎嫌不够惊悚似的。
他的身上穿着各种颜色的衣服缝制成的怪异西服,略胖的身体挤开安全门,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就像嗑了药似的。
他完全自来熟一般地挑了个位置坐下,这个位置曾经属于一个贩海盐的私企老大,但今年他的全部资产被彻底盘查,只剩下了一根上吊用的绳子。
“给你五分钟说明来意,不然我锤爆你的头!”
Bier攥着拳头,即使是大号西服这个时候也绷得像是紧身衣,描勒出那夸张的肌肉。
他和那些破落财阀可不一样,他靠的是拳头,暴力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最直接的解决方法,而他今天来到这里更多地是为了能从这些破败的家族中分一勺残羹冷炙。
毕竟他打出来的地盘里,也有不少人等着饭吃。
“哇哦——这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混混来说话了?”
“你他妈——”
“等等!
听他说完!”
在Bier对面,耸拉着嘴角,流着口水的男人制止了他,这家伙的嘴角也曾经在火拼中被开了个大口子,不过却选择补好,而不像这个怪胎一样敞露着,但作为一个前黑手党,他愿意听建议,只有它有用。
“嗯,这个我喜欢。”
豁口之人躺在椅子上,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但看上去却依旧滑稽而可笑: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大白天龟缩在这个船坞而不是市中心歌舞升平的宴席上;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在担忧着下个月的收成而不是在思考着红灯区的女人,这些,我都知道——”
“我们也知道,但问题是,我们无法得知的答案,你这个怪胎有吗?”
这个疑问让豁口之人转过了头:
“我不是怪胎,但我有法子。”
他舔着自己的嘴巴,还有那两个用口红浓抹的豁口,这样的动作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毛骨悚然,但更惊悚的是他接下来说的话——
“我们,为什么不能取代……那些住在城市中心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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