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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眼睫低垂下去,沉默片刻,笑了下,笑容里带着淡淡的自嘲:“当初我不愿意你插手,是想凭自己的能力赢秦媛,现在看来,确实是天真。”
费疑舟微抬右手,将她垂在耳际的一绺碎发捋至耳后,动作缓慢而轻柔:“现在的局面,不也是你凭自己的能力做到的吗。”
殷酥酥没有听懂他这句话,抬眼望他,感到困顿:“录音是你买的,媒体是你打点的。
秦媛是皇山董事长的人,如果不是你在背后坐镇,整个圈子没有人敢动她。
怎么说是凭我自己的能力?”
她不理解这位太子爷的逻辑。
明明是他帮她摆平所有事,剩临门一脚留给她发挥,为什么会说是她能力所致?
费疑舟注视着她,忽而勾起嘴角,挑起个松弛又稍显慵懒的笑,不知戏谑还是认真:“能让我这么神魂颠倒鬼迷心窍,你本事当然大得很。”
短短几l秒,殷酥酥白皙的双颊与耳根皆漫上红晕。
本以为会同之前一样,等到一番真理名言,谁能想到,大道理没等到,等到一句肉麻到掉渣的情话。
羞意透上了心,殷酥酥无语又无措,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面红耳赤地压低声:“好好聊着正事,你怎么说不正经就不正经!”
这姑娘含羞带怒的模样格外娇俏,自带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费疑舟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心随意动,无端端想念起她唇齿间清新的甜味。
于是毫无任何提示同预警,他低下头,十分直接地吻住了她。
殷酥酥这边还在抗议费疑舟上一句话对她的戏弄调侃,想要讨个说法出来,冷不防被这一亲,脑子里顿时嗡嗡两声,只余下空白。
想起第一次接吻时,他好凶,仿佛荒漠中孤行了数日的狼,缺水缺粮,一看到绿洲和猎物,就暴烈索取贪婪狩猎。
亲得她完全无法呼吸。
可
这回(),矜贵绅士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极尽谦和温柔之能事。
唇与她的轻轻相贴合,带着几l分轻柔的试探的意味。
确认没有引发她任何挣扎与抗拒的动作,才又谨慎地、克制地,进行下一步。
舌尖探出,描摹过她的唇瓣,细心感受着她生涩害羞的躲闪。
等她心理层面的准备工作到位,才撬开她的唇门齿关,长驱直入,霸道地缠住她东躲西藏的舌。
“……”
殷酥酥呼吸艰难,身体有自主意识般往后逃,却发现后腰位置不知何时已绕过一条手臂,有力地搂紧。
躲不开,只能把眼睛睁得更大,努力在极度缺氧的环境中保持清醒。
几l公分的距离,看见费疑舟的脸。
殷酥酥眸光轻微闪烁。
男人浓密的黑色睫毛低低掩映,在月色下投出两圈极淡的阴翳,他闭着眼,细腻深吻她,下颔线条间或出现轻微的起伏,在向她温柔索取的证据。
殷酥酥略微皱了下眉,十根手指无意识收拢,两手握成拳,硬着头皮由他亲。
不知过了多久。
费疑舟舌从殷酥酥口中退出,眸微阖,手掌扣住她后颈,额头抵着她光洁的前额,调整着急促错乱的气息。
“……”
殷酥酥呼吸也是乱的,大眼湿润,迷离得像蒙了一层雾气,不单是脸,甚至连耳廓脖子都弥漫着一片瑰色的红。
错频的两道呼吸,在月色下彼此交织。
等稍微缓过来了些,殷酥酥抬起指尖,试着碰了下自己的唇。
上下两片嘴唇皮肤隐隐发麻,在发烫,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必定已经红肿得像两条腊肠。
脑海中冒出“腊肠嘴”
这个词,殷酥酥瞬间便想到了电影《东成西就》里梁朝伟的腊肠唇造型,更觉又窘又羞,万分无言。
忍不住抬高了眼帘看对面,低声问他:“我嘴巴是不是又肿起来了?”
费疑舟闻声,闭着的双眼缓慢睁开,里头仍是漫天涌动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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