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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况什么?&rdo;九儿问。
秋穗心内琢磨了一下,然后说:&ldo;咱们郎主这样的年纪了,搁在别人家,早娶妻生子了,可他却没有。
这说明,在他心中,娶妻立室不是很重要,前程仕途才最重要。
这样看重前程的人,日后对妻子都不一定会知冷知热,何况是妾呢?可见他不是个能疼人的。
我呢,并不敢奢望太多,唯愿日后我的夫婿能打心眼儿里怜我、疼我、爱惜我。
要把我放在心尖儿上,把我和前程看的一样重要。
&rdo;
九儿认真思忖着,也认同着点头附和:&ldo;姐姐说的也对,郎主那脾气……的确是难以承受了些。
&rdo;又道,&ldo;那姐姐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既姐姐是心甘情愿被放出府去的,我打心眼儿里为姐姐高兴。
&rdo;
秋穗握住九儿手,不无遗憾说:&ldo;其实你我挺投缘的,只是可惜,也没共事多久,就要离别了。
&rdo;眼瞅着九儿又要伤心失落,秋穗忙又说,&ldo;但也无碍,我答应了老太太,以后每年都进京一趟给她磕头的。
所以,必会再有相见的日子。
&rdo;
听秋穗这样说,九儿便又开朗起来,十分郑重着点了头。
秋穗没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收拾,又有九儿帮她,所以没一会儿就收拾停当了。
仍没走,是想着等郎主下朝来,亲自同他道个别再走的。
只是眼瞅着就要到中午了,也还不见郎主回来,秋穗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很快,九儿带了个好消息过来,九儿说:&ldo;方才听老太太房里的人说,咱们郎主被圣上留在宫里用饭了。
说是贵妃娘娘在家时同郎主姐弟感情最好,要咱们郎主多陪陪贵妃。
今儿怕是要晚间才能回来,所以圣上特意差了人来府上说了一声。
老太太他们才接了口谕送宫里宦人出去,这会儿都高兴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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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穗心想,那她怕是等不到晚间了。
若郎主能正常时辰回,她还可磨蹭着收拾,稍稍等他一等。
若硬等他到晚间,不说又得耽误一天,明儿才能再见到父母外,且也实在不合规矩。
从前她还是府上婢女时,倒有这个资格。
如今她已被放了良,已不是侯府的人了,更没必要再上演什么主仆情深的戏码。
既然如今能干干净净离开,她自然也不想再同郎主这个旧主有什么牵扯。
从此一别,以后想也少能再见面。
又或者,再见时也只是陌生人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又不是同春禾九儿一样的人,还能同她有交情可再续。
他是主家,又是郎君,此别怕就是永远,日后再无交集之处。
但毕竟侍奉了一场的,且郎主待她也极不错,临离别,秋穗多少心里也有些感怀。
不过秋穗脑袋很清醒,虽有些感怀,但也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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