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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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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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iddot;卡尔格瑞把椅子向前拉。

&ldo;我以为我是在结束某件事情，给‐‐我们姑且说‐‐已经写好的一章一个不同的结尾。

但是我开始感到，我开始明白，我不是在结束某件事情，而是在开始某件事情。

某件全新的事情。

你认为，这样说对不对？&rdo;

马歇尔先生缓缓点头。

&ldo;是的，&rdo;他说，&ldo;可以这么说。

我的确认为‐‐我承认‐‐你当时并没完全了解其中的含意。

你不可能了解，因为，当然，除了法律上的报告之外，你对事实背景一无所知。

&rdo;

&ldo;是的，是的，我现在明白了，太明白了。

&rdo;他声音提高，激动地继续说下去。

&ldo;他们感到的其实不是解脱，不是感激。

是忧虑。

担心再下去可能发生什么。

我说的对吗？&rdo;

马歇尔谨慎地说：&ldo;我想或许你说的相当对。

你要记住，并不是我知道才这样说的。

&rdo;

&ldo;如果是这样，&rdo;卡尔格瑞继续说，&ldo;那么我不再感到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唯一弥补而能安心地回去工作。

我仍然牵连在内。

我要为带给他们生活中一个新的因素负责。

我无法就此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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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清清喉咙。

&ldo;这也许是个相当不切实际的看法，卡尔格瑞博士。

&rdo;

&ldo;我不认为是‐‐不真的认为。

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不只是行为，还有行为的后果。

就在将近两年前，我在路上让一个年轻人搭便车。

我那样做时，已经决定了一连串事件的方向。

我不觉得我可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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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仍旧摇头。

&ldo;好吧，那么，&rdo;亚瑟&iddot;卡尔格瑞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