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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想起来昨天在街上捡到了一份高中生的语文试卷,看名字应该是个男生的,我看到那小子写的一篇作文,题目我忘了,但里面有个论点我记得很清楚,他写的就是,一个同样的事物放在不同地方就表现出不同的价值,譬如一泡屎。
他说屎是粮食经过人体新陈代谢的产物,虽然不好闻也不好吃,放在厨房也惹人讨厌,但将这泡屎放到庄稼地里,庄稼却很喜欢,因为富有多种营养。
这小子思路清晰,修辞精确,居然无法反驳,我很喜欢他的才气。
不知道老师看了这样一篇文章究竟会给多少分,我就不得而知了。
姑娘洗得很认真,边洗边说:“你的牙齿很好,很整齐,也不是很脏,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不过看你的牙床有些受伤,是不是你刷牙的方式有问题。”
我立马哼哼,表示她说对了。
那个像磨光机的机器在我嘴里嗡嗡只叫,我只觉得牙齿有种别样的快感,我不由地全身松懈了。
好半天她才停了,说:“吐吐吧。”
我赶紧合拢嘴巴将满嘴的口水吐在了她拿过来的一个纸杯子里,我看到都是浑浊的血水,好恶心。
我擦了擦嘴说:“洗洗很舒服。”
“应该很舒服,相当于给牙齿做按摩。”
我望着她的眼睛,我很想说一句“你真美”
,但没敢说,就说“还洗吗?”
“还要洗一会”
。
她也看看我,“我看你年龄也不大,多少了?”
我想她是看我牙口还好,说明还年轻。
我忽然想起在乡下那些羊贩子,看羊多大年纪时就掰开口看牙齿。
我忍不住笑了,就说:“我属龙的,今年二十六岁了。”
“那我和你同岁。”
她笑着说。
这让我大感意外,我很想问她结婚了吗,又觉得太颓唐,就忍住了。
“真的吗?怎么看起来不像。”
“是更老了吗?”
“哪有,我觉得你也就二十岁出头。”
她笑了,掰住我的嘴说:“张嘴,继续。”
我听话地张开嘴,但鼻子没闲着,使劲闻她身上的香味。
她又洗了一会,我觉得有些疼,身体稍微抽动了一下。
她说忍着,坚强点。
我张着大嘴无法说话,干着急。
“怎么样,有点儿酸吧。”
我摇摇头,想说疼,不小心将一点口水咽了下去,差点将我恶心死了,我强忍着才没背过气儿去。
“赶紧吐出来。”
她说,遂放开我。
我吐了,换了一口气,擦了擦嘴,然后回头放肆地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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