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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似锦暗地里拍了拍她手背,以示安抚。
这个话题就此终止。
张承衍却叹了一口气,仿佛还有难言之隐,又道:“郡主,还有一事,在下想问问你……”
翟似锦认真点头,“你问。”
张承衍俊面微红,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听太子殿下说,郡主最近和廷尉大人走得极近。”
翟似锦噎了噎,顿了半晌,“还算熟,怎么了?”
何止熟啊,那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张承衍道:“在下还听闻,廷尉大人有意迎娶郡主,这是真的吗?”
翟似锦垂眸想了想。
躲在她身后的赵宜乐忽然探出半个头,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对张承衍挑衅道:“这当然是真的啦!”
翟似锦被抢了话,很懵,“……”
须臾,张承衍脸色微白,勉强对上翟似锦的视线,重复确认一遍,“郡主何时跟他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当然是因为你昨夜撞破赵奕带人下山的时候啊!
翟似锦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念及赵宜乐已经把话说出去,她再反口显得尴尬,只能硬着头皮敷衍几句,“不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是见过几面,有些好感。”
至于陈熠到底有没有本事说服长宁帝,这就看他自己了。
而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落在张承衍眼里就成了对他的不耐烦,脸上浮起窘意,他郑重地朝她行礼道:“郡主的意思,在下明白了。”
翟似锦略挑眉,口吻好奇道:“你明白什么了?”
张承衍正要开口,院门外的夜色里传来一道询问道:“敢问清阳郡主是否住在这里?”
三人愣愣地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个人,但黑糊糊的一团,根本看不清面容。
赵宜乐先朝那人喊了声,“你是何人。”
那人回道:“属下是廷尉署陈大人的近侍,特地来送东西的。”
陈熠的近侍。
翟似锦侧目看向张承衍,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一言难尽。
赵宜乐已经把那人叫了进来。
禅院的走廊挂着明亮的灯笼,光线清楚,三人也将费康认了出来。
费康垂眉低眼,不动声色用余光觑了眼张承衍,待走到翟似锦跟前时,才将袖里的瓷瓶拿出来,“大人说,郡主的好意他心领了,只是廷尉署向来各式伤药齐全,郡主给他送药,他实在感激,但下次还要送的话,不如换些别的物件。”
张承衍僵了脸。
赵宜乐傻了眼。
翟似锦袖里的拳头捏了又捏,看着费康手里的那瓶伤药,觉得十分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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