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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奕摇着折扇,一脸关切地道:“难道不是因为陈熠不自量力肖想你,触及了父皇的逆鳞,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的?”
翟似锦抿唇摇头,微微讶然地看向陈熠。
陈熠声音微沉,“看来殿下对我和郡主的婚事很有把握。”
“那是肯定的。”
赵奕挑眉,忽然觉得嗓眼干,径直倒了杯冰凉苦涩的茶水喝下,才接着道:“似锦是父皇的心头肉,陈熠你要想将她娶了,不费一番功夫,你将来怎么能知道珍惜?孤觉得父皇这样做也还行,反正没真伤到你性命,不过吓唬你一回,想你堂堂廷尉监,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翟似锦只觉得赵奕肯定是误会了,她正想开口解释,陈熠在桌上伸手握住她。
他手指上带着常年习武的薄茧,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有些痒意。
他端凝着她道:“既然殿下也这样觉得,那我将陛下的怒火受下便是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陛下总有一日会晓得我对郡主的真心的。”
翟似锦:“???”
赵奕笑道:“这样就对了,你们年轻人互相喜欢,是你们的事,父皇他就是看不清楚,总想着插手儿女们的婚姻大事。
瞧着宜乐那样的,现在跟晋阳侯府把婚事退了,都不知道过得有多开心。”
翟似锦实在不忍心陈熠就这样将赵奕拉上贼船,秉着良心问了他一句,“皇兄你怎么会觉得舅舅将我的婚事看得跟宜乐一样重呢?他即便不想我嫁给陈熠,那也不用派人取他性命啊。”
连她都能察觉到陈熠的行为有异,怎么赵奕没怀疑过陈熠的来历?
长宁帝知道陈熠是为陈年旧案而来,都急得用她来威胁他了,赵奕这时候上赶着和陈熠站在一起,怕不是嫌太子之位坐得腻烦了。
赵奕并未听出翟似锦话里的不妥,一边捧着茶杯,一边斜眼睨她,“真不愧是你,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谁不知道打小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你婚事他必定谨慎再谨慎,且不说父皇只是吓唬陈熠一下,就算父皇是真想取了陈熠性命,那也是他没福气,这辈子都娶不到你了。”
翟似锦:“……”
赵奕都这样认为了,她还真没话说了。
陈熠有意压着语调里的轻快,附和赵奕的话,“殿下说得极是,陛下在一众小辈里最疼的便是清阳郡主,我确实是要多花些心思,让陛下尽快认可我。”
赵奕用扇子敲着桌沿,一本正经地道:“那就这样说定了,说服父皇的事儿就包在孤身上了。”
翟似锦险些两眼一闭晕过去。
她将陈熠的来历查得明明白白,长宁帝会答应她和陈熠的婚事才有鬼,赵奕揽下的都是什么破烂差事。
偏赵奕毫无察觉,一拍桌子板上钉钉,“孤刚才还担心似锦会害怕,现在好了,事情也说开了,都各回各家吧,时辰也不早了,太子妃还在东宫等孤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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