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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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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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谢谢，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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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后，她转身看着水槽，感觉到自己滚烫的感激的泪珠。

有多少年她没听到人家向她道谢了？尤其是她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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莰讷利满口的牙都掉光了，他是个让人作呕的老色情狂：他已经埋葬了两任妻子，而且还和女儿乱伦。

两个尚处发育期的女孩从谷仓的阴影里偷看着枪侠。

一个娃娃坐在土里开心地吐口水。

一个成熟的金发女郎，在用房子一旁吱嘎作响的水泵汲水，她看上去神态淫荡，衣服满是尘土；她好奇地看着枪侠走过。

看到枪侠在看她，她用指头捏了捏自己的乳尖，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继续汲水。

马夫在马房和街道中间等着枪侠。

他的态度摇摆于充满憎恨的敌意和怯懦的奉承讨好之间。

&ldo;它被照顾得好好的，不用怕。

&rdo;他说，枪侠还没来得及答复，莰讷利已经转向他的女儿，他举着拳头，像只皮包骨头但狂妄的公鸡。

&ldo;你进去，苏比！

你快给我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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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比脸色阴沉地拽着水桶走向搭在谷仓外的棚子。

&ldo;你是说我的骡子。

&rdo;枪侠说。

&ldo;是的，先生。

好久没看到过骡子了，尤其是像你这头没变异的‐‐两只眼睛，四条腿……&rdo;他的脸突然受惊似地挤到一块，这种表情可能是表示无比的疼痛，也可能在暗示他刚刚说了个笑话。

枪侠判断应该是后者，尽管他自己几乎没有幽默感。

&ldo;以前，人们需要牲口，它们疯狂增长。

&rdo;莰讷利继续说，&ldo;但是世界变了。

现在只看得到几头变异的公牛和拉客车的马，和‐‐苏比，我要掴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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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会占便宜。

&rdo;枪侠打趣地说。

莰讷利笑了，一副阿谀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