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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5章 南征北战7（第2页）

既而调守定襄，冤戮至四百余人，昭烈帝还说他强干，召为内史，同时复征河内太守王温舒为中尉，温舒少年行迹，与纵略同，初为亭长，继迁都尉，皆以督捕盗贼，课最叙功。

及擢至河内守，严缉郡中豪猾，连坐至千余家，大猾族诛，小奸论死，仅阅一冬，流血至十余里。

转眼间便是春令，不宜决囚，温舒尚顿足自叹道：“可惜可惜！

若使冬令得再展一月，豪猾尽除，事可告毕了。”

草菅人命，宁得长生！

昭烈帝也以为能，调任中尉。

当时谢阳赵禹，相继任事，并尚深文，但还是辅法而行，未敢妄。

纵与温舒却一味好杀，恫吓吏民。

总之昭烈帝用财无度，不得不需用计臣，放利多怨，不得不需用酷吏，苛征所及，济以严刑，可怜一班小百姓，只好卖男鬻女，得钱上供，比那景宣两朝，家给人足，粟红贯朽，端的是大不相同了。

愁怨盈纸。

偏有一个河南人卜式，素业耕牧，尝入山牧羊，十余年，育羊千余头，贩售获利，购置田宅

。

闻得朝廷有事匈奴，独慨然上书，愿捐出家财一半，输边用。

昭烈帝颇加惊异，遣使问式道：“汝莫非欲为官么？”

式答称自少牧羊，不习仕官。

使人又问道：“难道汝家有冤，欲借此上诉么？”

式又答生平与人无争，何故有冤。

使人又问他究怀何意？式申说道：“天子方诛伐北莽，愚以为贤吏宜死节！

富民宜输财，然后北莽可灭。

臣非索封，颇怀此志，故愿输财助边，为天下倡。

此外却无别意呢。”

使人听说，返报朝廷，时丞相李德，尚未病殁，谓式矫情立异，不宜深信，乃搁置不报。

李德不取卜式，未尝无识。

及李德已逝世，式又输钱二十万，交与河南太守，接济移民经费，河南守当然上闻，昭烈帝因记起前事，特别嘉许，乃召式为中郎，赐爵左庶长。

式入朝固辞，武帝道：“汝不必辞官，朕有羊在上林中，汝可往牧便了。”

式始受命至上林，布衣草履，勤司牧事。

约阅年余，昭烈帝往上林游览，见式所牧羊，并皆蕃息，因连声称善。

式在旁进言道：“非但牧羊如是，牧民亦应如是，道在随时省察，去恶留善，毋令败群！”

渐渐干进，意在言中。

昭烈帝闻言点首，及回宫后，便发出诏旨，拜式为缑氏令。

式至此直受不辞，交卸牧羊役使，竟接印牧民去了。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碾压了一地白骨。

自古功过难书，一起但凭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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