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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霜脑中的那些画面便愈发清晰起来,记忆里,祁曜似乎三番两次推开过他,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又贴了上去。
这些难道都是他挠的?
宣霜忍不住捂脸,脑中一片混乱,他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比希望自己的记性不要那么好过。
“宣霜?”
宣霜浑身一僵,转头就见本在熟睡的人不知何时醒来,一双幽深漆瞳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宣霜下意识就想逃开,但他脚刚着地,便整个人朝着地上扑去,好在身后及时伸过来一只手,将他拦腰捞了回去。
肌肤相贴时,宣霜眼睫轻颤了一下,陌生又熟悉的情愫袭涌上来。
宣霜:“”
祁曜见宣霜背对着他,默默将头埋进被褥间躲起来,便觉得甚是可爱。
他心中闷笑不止,眼前的人似乎被吓到,平坦腰腹紧绷,触感更是滑腻。
“还有哪里不舒服?这里,还是这里”
宣霜惊得一把抓住祁曜,结结巴巴道:“别、别碰”
“为何?”
祁曜挑了挑眉,脸上装出一副受伤的神情,“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莫不是想始乱终弃不成?”
宣霜猛地掀开被子侧过身来,错愕地看着他,“什、什么始乱终弃?”
祁曜深深地看着他,眼神可怜又幽怨,“若非为了替你解毒,我怎会落得如今这般?”
宣霜顺着祁曜的视线,看向他身上那些斑驳的伤痕,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已非清白之身,”
祁曜道:“此生亦不能再与他人结成道侣”
宣霜已知昨夜狐毒凶险,若非祁曜献身,怕是他此时修为早已溃散,这事是他理亏,对不住祁曜在先。
可宣霜下山一趟,从未想过会与人肌肤相亲,更遑论要与他人结成道侣,他被祁曜这一番话弄得手足无措。
祁曜见他不作声,便转身背对着宣霜,嗓音低沉道:“也罢,我自知出身、修为比不上玉尘君,你我结成道侣确实委屈你了,此事以后我不提便是。”
祁曜袒露的后背与前胸差不多,皆是划痕斑斑,宣霜忍不住撇开了视线。
宣霜又想起昨夜种种,先是借宿客房,再是狐口脱险,到最后的以身渡他,皆是自己承了祁曜的情,见祁曜如此说,宣霜不由得更加良心难安。
“祁道友,我并非这个意思。”
“祁道友?”
祁曜又转过身来,枕着手臂看向宣霜,幽幽地道:“你为何这般唤我?”
宣霜愣了愣,思索片刻,并未觉得不妥,他道:“那该如何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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