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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沈言珩宁愿被送进去的是自己。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呆坐几个时辰,沈言珩脑中空空荡荡,他连想廖暖名字的勇气都没有,他怕他再也见不到她。
即便他心里清楚,廖暖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可他就是怕的要死。
怕失去。
手术后的晚上,沈言珩一整晚没阖眼,就坐在床边,怕她突然醒来后找不到人。
易予说,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沈言珩如此。
虽然疲惫,心却是安的。
喜欢一个人,会变得比谁都胆小。
这几日,沈言珩也一直留在医院。
在医院附近买了些水果,走到病房前时,听到里面传来笑声。
隐约还能听到杨天骄慷慨激昂的声音。
廖暖住院后,杨天骄每日都来看她。
用杨天骄的话说,就是她堂堂一米七的汉子,每天来见一个有夫之妇,成何体统?
沈言珩懒得搭理这两人。
聚到一起,一个比一个疯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疯子似的。
提着水果进去,随手放到桌子上,顺便整理了下廖暖丢在桌子上的垃圾。
廖暖仗着自己有伤,这几日没少折磨沈言珩。
他俯身整理的时候,病床上的两个女人就眼巴巴的看着他。
沈言珩没什么好气的瞪了廖暖一眼。
倒不是他脾气差,只是廖暖这几日实在是有够无法无天,变着法折腾他。
他现在恨得牙痒痒。
沈言珩稍微一瞪眼,廖暖眼角便向下瞥了瞥,一副委屈相。
她摸摸肚子,可怜兮兮的:“孩儿他爸,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往前凑凑,轻声抽泣,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沈言珩对廖暖这一套已经免疫,冷着脸不理她。
在廖暖因伤被送到医院的当天,医生查出她已怀有两个月身孕。
她对这方面的事不太清楚,所以即便身体有些不正常,但也一直没往那方面想。
沈言珩完全体会不到即将做父亲的喜悦,就算是医生刚刚将消息告诉他时,他关注的只是廖暖的伤势到底如何。
等廖暖麻醉药的效果一退,睁眼看见沈言珩,后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骂她不够小心。
想起这些,廖暖还有点委屈,她好歹也是怀了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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